傅西楼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然后离开了。
等他离开以后,斐明月才疲惫的慢慢躺在病床上,拉高被子捂住自己流泪的眼睛。
她最恨别人说她懂事。
因为这说明她不被家人所爱,没有任性的权力。
“喂,糖球儿。”
直到好友的电话打过来,她才擦干眼泪,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
唐挽秋是个急性子,说话跟炮仗似的一下能蹦出很多:“我看新闻说你和陆景衡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在酒店颠鸾倒风不知天地为何物······”
“唐挽秋!”
斐明月实在听不下去了,难堪地呵斥她叫她闭嘴。
唐挽秋这才正常点:“行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你离婚的时候带我去干架就好了,不然一分钱捞不到。”
斐明月头疼道:“什么离婚,我结婚还没领证呢,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唐挽秋冷哼道:“安欣回来了,陆景衡肯定又急着去做舔狗,你打算一直忍着?”
“嗯,忍着,”斐明月面无表情地应着,并且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距离。
果然,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了唐挽秋的咆哮:“斐明月,你就继续作死吧,你别给我发请柬,你们安家的门楣,我高攀不起!”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斐明月苦笑着给她发了一句对不起。
唐挽秋是唯一心疼她的人。
她知道她是担心她稀里糊涂地结婚,葬送自己的幸福。
但是她从被关进后院的那天起,世界里就只投下陆景衡这束光。
得不到他,她永不安息。
“伴娘服低于五十万不去,本小姐出场费很贵。”
过了一会儿,唐挽秋气鼓鼓地发来一条微信。
斐明月莞尔:“好,一定不低于五十万。”
她们说好的,结婚要做彼此的伴娘。
但是陆景衡连这点小事都没成全她。
“你要安欣做我的伴娘?”
婚礼那天,斐明月在化妆室准备的时候,陆景衡冷不丁的给她一记重磅炸弹。
唐挽秋觉得陆景衡疯了,立刻瞪着他怒道:“陆景衡,你有事吗?你和你老婆的婚礼,你让你前女友来做伴娘?”
斐明月坐在梳妆台前没说话,但是眼睛已经慢慢红了。
这场婚礼,安家一个人没来,她顶多觉得难堪。
但是现在陆景衡的这个要求,荒唐,可笑,是直接在打她的脸,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是陆景衡显然只是通知她而已:“安欣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让她做伴娘,她就同意我们结婚。”
他们结婚还需要安欣同意?
斐明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陆景衡,声音颤抖地问道:“那如果她不同意,我们就不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