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仔细算算应该还没有三个月,只因圣女的身子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各堂长老才勉强承认她这个圣女,毕竟以她这身子骨也做不出什么危害阁中之事,如若不然,以那些长老们爱管闲事的性情,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这些话墨城君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素来不喜与人攀谈,只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不知圣女之事,原来事实并非如此,她本身就是个招摇谜团,可是她却不安分的想要做出更加招摇的事。
“你可知她得的是什么病?”
“这个属下倒是不知,自从她来到阁中便是身子虚弱,伴塌的时间可比下地的时间多多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圣女阁日日煎药,但从未听说过有郎中出入,只怕她这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才这般隐藏。”
这般无理的批判惹得墨城君的一记冷眼,“我不希望我们北堂的人与其他人一样乱嚼舌根,这些话说到我这便也罢了,往后不许再到处乱说。”
“是,属下知错。”
沉默片刻,见墨城君好似有所思量,而身旁的人却在次开口,“堂主,恕属下再多嘴一句,那荣王之事,您真的要插手吗?”
闻言,墨城君缓缓转身,再次看像窗外,“不管圣女到底是何身份,既然她求上门,我又岂有坐视不管之理,放心好了,琳琅阁不理朝事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你们,我自有主张。”
夜静如幕,圆月高悬
月光洒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上更显明晃,红梅娇艳,只是堪比那更为娇艳的人儿却稍显逊色了一些,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走近,静落在开的最为艳丽的红梅树前。
少顷,一声长叹,墨城君闻声一怔,猛地看向树后传来声音的方向。
看似积雪的一团突然在树后动了动,微弱的声音继而响起,“我好像已经跟你说过这是我的地方别人不准来。”
看着那像雪团一样将自己蜷缩在那的唐欢欢,墨城君沉默片刻,淡淡道:“我以为没人。”
“没人你也不可以来。”
话落,两人相继沉默,许久,墨城君再次开口,“为何坐在雪里?”
“我喜欢。”
闻言,墨城君一噎,随之又道:“这般糟蹋自己,不打算救人了?”
“与你有关系吗?”唐欢欢喜欢来这里的原因就在于这里清净,可是这个墨城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叨扰,实在惹人厌烦。
看出来她不怎么想理他,可是墨城君却依旧要问:“听说你是这几个月才进阁里的?”
唐欢欢蜷了蜷身子,冷冷的说:“怎么,你想跟我摆资历?”
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不善的语气却是那般的明显,“你好像对我敌意很重。”
“岂敢。”
“你不敢吗?”那现在又在做什么?
唐欢欢没有心情继续跟他玩这一问一答的游戏,她站起身,一身白袄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上的绒帽几乎遮住了眉眼,“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让开。”
提步欲走,墨城君没有拦她,他淡淡的说:“我答应帮你救人。”
闻言,唐欢欢脚步在他身侧蓦地顿住,半晌,她微微转头,琉璃般的紫眸在月光的照映下格外清晰明亮,“此话当真?”
两人的视线在夜空中交汇,四目相对,墨城君眼眸一缩,疑惑道:“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何这般执意想要救他?”
期待的紫眸逐渐变为气恼,唐欢欢猛地握拳,“你骗我?”
忽的,细小的拳头从那一身白绒里踱出,直朝墨城君而去,见此,墨城君身子一侧,一把拦下他的手,“我并没有骗你,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她的手冷的要命,就好像是刚刚才从雪堆里拔出来一样,他放开她的手,叹息一声,“身子不好,脾气还这么坏。”
“对不起。”
好生硬的一声对不起,墨城君知道这只是她为了求他帮忙而服的软,可是以她现在的态度,想要让她真心怕是没这么简单。
“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明日就是十五,我知道你跟公子苏约好了后天一早出发,还有一天时间,不要把自己折腾病了,回去吧!”
他突然说要帮她,唐欢欢有些不敢相信,提步走去,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再次停下,她转过身,看着墨城君淡淡道:“谢谢。”
这声谢谢相比之前的那句‘对不起’似乎真诚了许多,银色的面具遮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他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说。
“我是受故友所托,所以才会一心营救,墨城君愿意帮忙,我感激不尽,我先走了。”
闻言,墨城君手掌轻握,却仍是没有开口,看着她离开,他一个人静静的在这梅林站了许久。
故友,会是谁?
……
“阁主,这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啊,我们琳琅阁素来不参与各国之事,如今若是一插手,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