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造酒!
这个年代的酒,都是发酵酒。
酒业混浊,沉淀物极多。
所谓的绿蚁酒,不过是略带一点点绿色,里面飘着过滤不干净的黑色杂治而已。
度数虽然跟啤酒差不多,但味道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自来之后,他几次喝酒都被那股又酸又涩的味道,弄得难以下咽。
因此早就有了造酒的想法,不过一直没时间。
现在又需要大批银子,该干这个活了。
他在酿酒小作坊打工时,就是蒸馏炉上的小工,对这一套熟悉的很。
锅开了,小耗子也从四通商号拿来的鹿茸虎骨老山参,肉桂枸杞淫羊藿。
一股脑全倒进锅里,让人更换大缸里的井水。
很快,冷凝管出口滴出第一滴红色液体!
这种红色,是枸杞的功劳。
后世小作坊制作所谓的女儿红,就是借枸杞的颜色说事。
其实,真正的女儿红说的是年份,酒液并不是红色。
小耗子拿过过一个白玉小碗,很接了浅浅一层。
韩星用手沾了一点,放进嘴里,醇味绵长,微微发甘,果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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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残月如钩。
品香阁,花魁闺房内。
胡媚儿贴身丫鬟碧玉,面带忧色,站在客厅,对着珠帘相隔的卧房,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有客人邀您一见。”
胡媚儿面朝里侧卧在床,不耐烦的娇声叱道:“说了不见客,干嘛又来聒噪!”
一个年约五十,浓妆艳抹的老鸨子走了进来,看着胡媚儿皱眉说道:“几天了,姑娘一个客人都不见,就这么等着,若他三年不来,姑娘莫不是要等三年?”
胡媚儿不得不坐起身来,抬起玉手整理头发,赌气一般娇声说道:“谁等他?!”
“我是身子乏累,不想见客!”
老鸨子坐到床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按说,姑娘每天按例给我银子,我是管不了姑娘见不见客的。”
“不过,姑娘是咱们品香阁的花魁,所有客人都是慕姑娘名而来的,就为了他一人,拒所有客人不见,怕是不好吧。”
胡媚儿朝空中某处,气呼呼的丢了个白眼,撅起小嘴犟了一句:“我说了不是因为他!”
老鸨子拉住胡媚儿的手,做出关心的表情说道:“姑娘的心思我知道,我这几天也在打听他的落脚处。”
“就想着,只要找到了,哪怕我亲自去拽,也拽了来见姑娘一面,好慰籍姑娘渴念之心。”
胡媚儿站起身,甩开老鸨子的手,怒冲冲的娇声说道:“妈妈莫要再说,我可不曾想他!”
“他就是一辈子不来才好,我到能落个消停。”
说着赌气命令道:“碧玉,安排见客!”
“我来了,姑娘还要见其他人?”
随着声音,一身崭新白袍的韩星,面带微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