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陈怡身份不同凡响。
而桑河与她之间的差距,哪怕是一百个他都没有办法填平。
此刻,他看着傅南笙的眼睛,有些惶恐,“那我以后都不能和她一起玩了吗?”
傅南笙摇了摇头,“如果你和她只是朋友,那无论你们想要怎么相处,都不会有人阻止。”
“可如果你想要更进一步,你就必须更加努力。”
没有好的家世作为支撑,最终,他完全没有办法跨过陈怡父母的那一关。
而对此,说是势力也好,其他也罢,但两人所处的环境往往能够决定很多。人生观与价值观的不尽相同,也很容易磨平年少时的情感。
傅南笙知道不应该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但她总觉得如果多说一点,让他多明白一些,他就能多努力一些。
等到未来,如果感情未曾变质,他也能够拥有更多的资本站在陈怡身边。
而这一切,桑河只是懵懵懂懂。
但一股无端的惶恐几乎掐紧了他的心脏,他突然感到呼吸困难,他死死的咬紧唇,没有开口。只是那双一向明亮的眼睛在此刻已经闪烁出泪光。
他在害怕。
傅南笙不免有些心软,她想上前,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两句,却被薄临渊给拦下。
“剩下的,我来和他说。”
傅南笙看向他,有些担忧。薄临渊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会处理好的。”
闻言,她勉强安了一些心。
她看着薄临渊走向桑河,伸出手,牵着他一同去了二楼,推门进入他的书房。
而此时,书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
桑河有点惶恐。
比起和蔼可亲的傅南笙,他更害怕这个总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哥哥。
他憋回眼泪,“哥哥,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心情还处于波动之中,完全没有时间应付薄临渊。
这点,薄临渊也清楚。他只是笑了笑,没太在意,然后,以一种直言不讳的沉闷语气询问:“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草原观光计划吗?”
桑河不理解薄临渊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记得,怎么了?”
薄临渊回答,“南笙刚刚说的你和陈怡之间的差距,我知道你很伤心。但如果你在此刻能够更努力一些,尽早的接手草原观光计划,成为负责人,那么你们之间的差距就能小很多。”
“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于经商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将草原观光计划发扬光大。”
而那时,有了这个作为底气,哪怕是陈家也不会因此对她多加苛责。
三合眨了眨眼,似是不可置信,但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选择相信。他声音有些发抖,“真的吗?”
“当然。”薄临渊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怎么会骗你?”
桑河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实处。
至于更多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去思考。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如此,便足够了。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傅南笙惊讶的发现桑河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加的自信,也更加的认真。
以往在她的教学中,还会稍稍开小差的桑河,如今却是全心全意的投注在学习之中。他如饥似渴,不断的摄取着知识。
很快,就将傅南笙会的这些给全部榨干。
她很难再教下去,不得不将这件事情反馈给薄临渊,她问:“你给桑河找的老师什么时候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