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笙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叹。
薄临渊抬起头,有些担忧,“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没有。薄临渊,我饿了。”
听到这话,薄临渊迅速将蛰人草汁液在她脚踝处涂抹均匀。然后,将她扶起。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桑河在前面引路。
河边距离他家开设的农家乐不算远,也不算近,三人前行了大约十多分钟,才到达家中。
一进门,桑河大声喊道:“阿娘,饭菜准备好了吗?客人已经回来了。”
他蹦蹦跳跳,手中拎着鱼直奔后厨。
在临走之前,还转头朝着傅南笙和薄临渊挥了挥手,“等着,我让阿娘把这条鱼给你们处理了,做成烤鱼。这个算我请你们的,不要钱。”
他拍了拍胸脯,一副小老板的模样。
傅南笙不免被逗笑,“谢谢。”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但心里却已经盘算起等到走的时候,可以多付一点钱。
这点钱对于傅南笙和薄临渊而言,都不算什么。
这样想着,她和薄临渊坐到了椅子上。
两人刚坐稳,薄临渊就有些担忧的询问傅南笙,“你脚踝那里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需不需要我再帮你去摘一株蛰人草?”
他跃跃欲试。
手指指腹却在背后悄悄的摩梭,那种钻心的痒意并不是靠意志力就能轻易躲过。薄临渊不愿意让傅南笙发现,因此,多少有些克制。
傅南笙却何其敏锐?她发现他的异样后,轻叹一声,“不用。”
“我已经好了很多,倒是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薄临渊含糊其辞,“还好。”
傅南笙抿抿唇。
她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些话就像是梗在喉咙里,死死的堵着,不上不下。
许久,只能再次叹了一声。
以至于此时的气氛看上去十分的沉闷。
可就在此时,桑塔纳带着苏晴悦走了进来。
苏晴悦点了不少的东西,在他这里花费了不少。而在等菜的途中,桑塔纳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只肥羊,就带着她四处的乱转,话里话外推销了不少东西。
如此,短短一个下午,苏晴悦带来的小金库就空了大半。
她此刻神情有些不愉。
这个鬼地方花销怎么这么大?
苏父停了她的卡,她这次过来是靠着苏母接济。如果把这点钱都给花完,她估计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接受苏父的责骂。
但这并不是苏晴悦想要看到的。
以至于她此刻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恰在此时,撞见了薄临渊。
她一下子由阴转晴,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薄临渊面前。
“薄爷,好巧呀。”她故作自然地打招呼。
但事实上,苏晴悦不是一个擅长演戏的人,她这副状态漏洞百出。
薄临渊自然察觉到了异常,他眼睛闪了闪,却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