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傅氏!
从以前起,就是这样。傅正尊很会操控人心,这让想通这一点的傅南笙只觉得脊背在一寸寸的发寒。
如果真的变成那个样子,她可真就是百口莫辩。想到那一幕,她浑身几乎僵硬,像是一下子被抽干全部的血液,整个人将在原地。
这一切,多么相似。
曾经,在精神病医院,她就是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论她和医生说多少次,她是一个正常人,她没有精神病,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
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一个病人。
然后,那些残酷的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觉得她会死在那里。
因此,在受到一次电击后,她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摆脱面前的处境,就要伪装。傅南笙从那以后就成了一个“傻子”。
如今,又要摞到那种地步了吗?
傅南笙眼瞳微微闪烁,那里面撑着惶恐,以及对未来的绝望。薄临渊不由感到心疼。
他抱住傅南笙,轻轻地抚摸她的背脊,“别怕,我在。我说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就算最后真的闹起来,我也能让你全身而退。”
“大不了,我带你换个地方,躲开这些消息。”
世界如此之大,怎么可能连傅南笙的一个容身之所都没有?她没有必要将自己局限于方寸之间。
况且,薄临渊有自信解决这一切。
可惜,傅南笙并没有他那样乐观,她抬起头,看着薄临渊认真的模样,心跳漏了一拍。她甚至不能确定她此刻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一次,她张开口,没有再和以往一样用痴傻的表情来伪装自己,反而是疑惑与不解。
那里面藏着试探,藏着小心,像是生怕薄临渊说出一个残忍的答案。她就像是脆弱的小鹿,渴求着唯一的温暖。
薄临渊笑了,笑得如沐春风,“你可是我的小傻子呀。”
“这么笨,我如果都不保护你,你岂不是要被别人欺负死?”
说着,他靠近傅南笙耳边。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第一次对你说的那番话?”
什么话?傅南笙有点懵。
下一秒,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耳朵爆红,薄临渊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薄临渊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份异样,嗓音清冷冷的,却像是带着炽热的温度穿过傅南笙的耳膜。
“我说:你是我薄临渊的妻子,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这次,记住了。”
闻言,傅南笙心跳如鼓。
她彻底褪下了最后一丝伪装,用璀璨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薄临渊。然后,唇角缓缓的扬起一道轻浅的弧度。
“是不是只要我是你的妻子,你就会一直保护我?”她声音清清,含着悸动。那是她从未曾体会过的温暖,被人保护的感觉。
或许,如今,她就能拥有了呢?
傅南笙憧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