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怎么变啊,还是上学那会儿的样子!”
“你的变化大,女大十八变,我刚才完全认不出你!”
她就笑,那天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pl衫,紧绷紧绷的,面前那两团特别的突兀,她把一盘扣肉挪到我面前,身子倾了过来,我一眼看到了两团白花花,连忙扭头喝了一大口茶才压住。
我的确饿了,所以没有客气,苏雪娇却没有怎么吃,她除了看我就是打电话。
我吃饱了,苏雪娇说坐会儿再走,稍后有个朋友会过来,我听她打电话语气特别的热情,一口一个姐的叫对方,给人家指路,电话挂断,她却立刻变脸,哼了一声:
“切,不就傍了一个t老头吗?神气什么?”
坐了十多分钟来了一个女人,年龄比我应该略大一点,身形颀长,齐耳的短翠发,明快动人,脚下踩着一双厚底的凉鞋,脚丫上涂着淡淡的青色指甲油,很魅惑。
苏雪娇热情的跟她拥抱,叫她君姐,然后又让我叫姐。
我听到苏雪娇打电话了,心想就尼玛是个二奶,我哪里有这样姐?所以我就没叫。
女人悄悄的问苏雪娇,问我是不是她男朋友,苏雪娇的眼睛往我这边瞟,我很尴尬,便借口抽烟溜了出去。
“有点土,你要打点一下,要不然带不出去!”
“知道了,姐……”
半小时的样子,苏雪娇出来让我上车,她把车又开到了中山公园,停在一棵隐蔽的大榕树下。
车没有熄火,空调吹着很舒服,苏雪娇问:“陈彬,我们老家那边是不是很多人说我坏话啊?”
“额……我不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
她扭头斜睨着看着我:“你不老实,不过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
她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没变吗?”我摇头。
她笑道:“因为你和女孩子说话脸还是会红,哈哈……”她笑起来很魅惑,尤其是小小的pl衫根本捂不住那两团,我能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更能感受那如潮水一般的汹涌,我下意识就往外面挪。
“他妈的,陈彬,我身上有毒是不是?你躲那么远,我就那么遭你嫌弃?”苏雪娇骂了一句。
“我没……”
我扭头离她略微近了一些,她忽然一伸手勾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摁在她胸前。
“我最厌恶伪君子,明明想看却躲躲藏藏!”
若干年后我对汽车空间的认知可能都和那个炎热的下午有关,苏雪娇临走的时候说:“妈的,我上学的那会儿就喜欢你,不敢有念头,因为我家太穷,怕你嫌弃!”
那天我是从南头关走回去的。我走到宝安车站附近,站在天桥上看着滚滚如潮水一般的车流,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痛恨自己没管住下半身,好色无罪,但是今天实在太荒唐,我一直觉得一个人要有点出息,必需要有基本自律,所以我反感那些什么女人都碰的人,而今天我成了自己反感的对象。
回到家,进门就碰到了钱芳的机修工男友平威,小伙儿敦敦实实的,见我就笑:
“兄弟,回来了正好!一起,一起!”
原来钱芳今天自己烧了晚饭,平威很热情,几乎是把我摁在了客厅的椅子上,然后他从房间里搬出一个大水桶,倒了两杯透明的液体:
“地瓜烧,永州特产!没有什么度数,你尝尝!”
喝到半酣,平威道:“兄弟,找工作急不得,慢慢找,总能找到满意的!不管怎么说,兄弟还年轻,有本钱,怕个吊!”
饭菜简单,地瓜烧还有一股腐烂红薯的味道,但是那天却是我来深圳后,第一次感觉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