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刀锋锐利无比。
这六七个人近乎被剁成了肉泥。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仍觉得不解恨。
要知道,仅仅只是这六七个人,却足足杀了自己四十几个战友同泽。
面对这样的战况,他们每个人都感到无地自容。
至于柳引言倒也算是命大,穿膛一枪,竟然也能避过要害。
他此时在手下的搀扶中,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巡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陈山的身影,这使得柳引言愈发怒不可遏了起来。
“人呢?!”
柳引言怒吼道,随着他情绪的激动,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地喷了出来。
但他对于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多加在意,而是看着身旁士卒怒吼道。
“还不去追?!在这愣着干什么?!”
“大人,你的身体……”
“我还死不了,要是让主犯跑脱了,就都等着提着脑袋回去交代吧!”
众人也明白其中厉害,留下几个人收拾同泽尸首,以及院中的火器,至于其他的人,径直从后门追出,找寻陈山而去。
柳引言将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后,也再就撑不住了。
胸口前此时还是血流如注,只见他头往后一仰,一头昏死了过去。
至于他被抬回去医治,这已是后话。
金殿之上,朱元璋看着自己面前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一百多柄手枪,脸色阴沉如墨,此时胡惟庸,李善长都站在他的身旁。
这朝中的两位智囊此时面面相觑,一时间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应天府的事情能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自然也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天子的眼皮底下,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说出去都有些耸人听闻。
所以也由不得朱元璋会如此震怒。
“二位,你们说,这些火铳和咱们御造营出来的东西相比如何啊?”
李善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鬼知道哪句话朱元璋听了会不如意。
而胡惟庸显然是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这正是自己表现得好机会。
所以只见他先是微微躬身,而后朗声道。
“上位,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元璋微微瞥了一眼胡惟庸,而后语气平淡道。
“有什么想得直说就是,你知道朕不喜欢别人跟咱打哑谜。”
胡惟庸看了一眼李善长,发现他还是不准备说话,于是自己便径直说道。
“上位,依我看来,这批火器的制式要比御造营造出来的东西,好上十倍有余,其器型虽然小巧,但威力更在御造营的火器之上,所以其更便于携带,若是战场交战,每人携带四五柄都不在话下,这可能就大大弥补了弹药装填的问题……”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朱元璋径直呵斥了一声。
“够了,这些废话,朕还用你们来说,咱就想问问两位,这可是朕的京城,这一百柄火器若是用来刺杀朕的,你猜朕躲得掉还是躲不掉?!”
四周空气,瞬间变得冰冷到了极点。
胡惟庸的额头上也不由冒出了层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