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有些讪讪,但他并不在乎。
因为今天战场戏,自己只是走个过场。
下面就要开始正式表演了。
“启禀圣上,臣参八荒王,强征暴敛,吞并百姓田产。”
“启禀圣上,臣参八荒王,私屯甲胄,其心不良。”
“启禀圣上,臣参八荒王,意欲私吞传国玉玺,亵渎天命!”
“启禀圣上,臣参八荒王。。。。。。”
“。。。。。。”
文官之中,胡惟庸之后,依次站出十八人。
这些人各列罪状,联名上表,陈奏陈山,十八条罪状。
按照大明律,这十九条罪状,够他陈山满门死上十八九次了。
所以当这些文官表奏之后,这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朱元璋垂目去看陈山,他发现陈山神色如常,似乎这些话是在说外人一样。
若是陈山有一丝慌乱,这些表奏,朱元璋今日都不会计较什么。
可他偏偏是这幅古井无波的神情,这这朱元璋不由有了些愠怒。
他不发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文武百官。
李善长徐达对视一眼。
随即一同跨步走了出来。
“胡惟庸尔等参八荒王这十九条罪状,可有证据?”
李善长神态平静,俨然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八荒王为国尽忠,年逾六十尚且还能上阵杀敌,如此功绩,岂是尔等几个儒生可以搬弄唇舌的?妖言惑众,不知尔等是何居心!”
胡惟庸倒也丝毫不惧。
“二位,我等据陈上表,难道就不是为国尽忠了?你们如此包庇八荒王,也不怕旁人计较,说尔等有营私结党之嫌?”
听完这话后,徐达面露凶色,他素来不喜欢唇舌争斗,故此只是静静的看着胡惟庸。
但眼中杀气已经是不言而喻。
而李善长的性格却恰恰和徐达相反。
他所倚仗的本就是这三寸不烂之舌,所以此时言语相讥,他怎么可能害怕。
“胡惟庸,你说我等有结党营私之嫌,那你不妨看看自己。一十九人同时参表,我就不信你们没有提前串通过,我想你们这更算是结党营私吧!”
此话一出,胡惟庸等人,不由得人人自危。
因为他们都明白,朱元璋防百官如同防贼一般,若是真的坐实了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到时候这天子龙威说不定真的会翻脸不认人。
所以胡惟庸连忙跪下。
“上位,臣等一心为圣上着想,为天下考虑,绝无二心,还望圣上明察秋毫!”
其于一帮文臣也相继跪下。
“还望圣上明察秋毫!”
朱元璋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眼中神情不由变得寒意十足。
“你们上表陈奏,可有证据?”
胡惟庸一愣。
“回禀圣上,此事皆为下官暗访得来,碍于八荒王身份,并无证据!”
“胡闹!”
朱元璋一拍龙椅,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
“没有证据,竟敢在此混淆是非!传朕旨意,胡惟庸查访不明,但念在为国为公,故罚俸三月,下不为例。其余人等污蔑八荒王,是非不分,托出去廷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