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赶快带着自家公子离开,只要保住了公子,那么就还有一条活路。
见左尽忠没有回头的意思,石文渊心中一阵寒意涌现。
他不再做其他指望,手中琵琶钩挡住陈山手中长枪,陈山本就有龙象之力,就算石文渊全胜状态下都不见得是陈山的对手,所以就更不用说是现在了。
躺在地上,本就不好发力,这一枪直接将其咽喉洞穿。
石文渊血流如注,而死命挣扎时,陈山腿上的银针无意中被他砸进去两分。
银针移位,巨大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陈山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
朱云杀人心切,无暇顾及这么多,但那青年男子在逃命之际,却也依旧能敏锐地察觉这一变故。
“左尽忠,注意那混蛋身上的银针,这是他的要害所在,这个女人,我自行设法挡住,你先给我把他解决了!”
这男人姓周名骥,淮西二十八将之一周德兴的儿子。
仗着自己老子功勋卓著,欺男霸女的勾当,他也着实没少干。今天也是偶然见了陈瑶的姿容,他这才径直追了进来。
原以为这也只是一场平平无奇地猎艳罢了,但却着实没有想到,竟然会碰上这么大一枚钉子。
朱云此时满怀杀意,逼近周骥之后,双手交错,再度出刀。
周骥虽然被酒色抽空了身子,但在要命的关头,也还是能耍出一两招的。
他反手抽出一枚匕首,架住朱云两柄短刀。
两刀一磕一碰,周骥就感觉自己手臂被震得发麻。
但此时正是要命的关头,他也丝毫不敢怠慢。
匕首在手中一旋,做燕子回巢,而后猛然抬腿,踢向朱云手肘。
无奈之下,朱云只得回防。
二人便短暂拉开距离。
另一边,陈山强忍疼痛迫使自己站了起来。
现在想来,陈瑶的话,还真是没有夸大其词。
这玩意疼起来还真是能到要命的程度。
陈山咬紧牙关,用长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
左尽忠瞧见这一幕后,心思也不由平稳许多,按照眼前这个架势来看,周骥还真没猜错。
眼见朱云对周骥步步紧逼,左尽忠心急如焚,自家公子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朱云的对手,自己要不早点去帮他,指不定,他还真要死在那丫头的手上了。
不过谁能料到这么个鬼地方,竟然会有如此多的高手。
峨眉刺仅剩一根,左尽忠反手抽出腰中软剑,剑走偏锋,峨眉刺直挑而上。
陈山手中长枪,斗室之内难以挥舞,他直接将其一分为二,用来御敌。
由于知道了陈山的软肋所在,故此左尽忠每一招不为伤敌,就只为了去拨动银针。
陈山无奈,只能被动闪避。
可他身上共计八枚银针,而且每一枚都在显眼处。
所以想要完全躲过,多半也是不可能的。
左手臂膀上的银针,被左尽忠压进身前一掌拍下,顿时剧烈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饶是陈山这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也不由发出了一声冷哼。
他强忍疼痛,可是额头上的汗水,却是止不住地一个劲地往下淌,而左手的行动,也随即缓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