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师,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蒋自明语气中显露出绝望,他也是一名医师,对于自己的伤势有多重心里很清楚。
“总要试试。”
接下来,李泽用特殊的手法不断进行尝试,以图将碎裂的骨头再度凝聚在一起。
但因为伤势过重,就好比将破碎的花瓶再重新粘合在一起,哪怕可以成功,日后一旦受力过重,也会分崩离析。
这也是他为何说,即便能站起来,蒋自明也难以正常走路的原因。
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揉按,总算初步有了效果,接下来只需到医院当中小心静养,并进行科学的康复治疗,基本上就不用再担心必须截肢不可。
最近几日都没有能好好休息,再加上刚刚两个多小时的精神高度紧张,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为蒋自明治疗完毕,李泽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回到房间后,倒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睁开眼看见雷芷君坐在床边,有些惊讶地问:“雷小姐,你好些了吗?”
雷芷君点头:“昨晚吃了姑姑煎的药出了一夜的汗,现在烧已经退了。”
李泽坐起身,为她号了一下脉,的确已无大碍。
这时他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由地感到好奇,问:“外面怎么了?”
雷芷君说道:“沽南邬家的所有人昨晚一夜间全部蒸发,其中恶名昭著的几人,都全被关进了监狱,据说可能会被判死刑。”
“此刻镇上的人都忙着庆祝呢。”
李泽恍然。
看来邬孝是动了真格。
不过对此他并不意外,从这些天与邬孝相处来看,对方该心狠手辣的时候绝不会仁慈。
毕竟他可是连自家的祖坟都敢全扒了,何况是一个想置他于死地的二叔!
这时雷佳滢推门进来,见雷芷君也在屋内,先是皱了皱眉,而后问李泽:“休息的怎么样?”
李泽感慨道:“重获新生。”
他昨晚睡的确实是太香了,此刻觉得格外神清气爽。
雷佳滢又问:“蒋先生的情况如何?”
李泽回道:“今后一段时间只要在医院内小心静养,不用再担心截肢,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不敢保证。”
雷佳滢点头:“你先去洗漱一下,外面桌子上有芷君给你买的早点,吃完以后,咱们立即动身回去。”
蛇芙草已经拿到,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京城。
毕竟碧芸花与冲虚草也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
邬孝亲自开车把三人送到了京城,眼中显露出不舍之情,“李医师,这一次我就不再三留你们了,但下一次再来滇南,必须要多住一些日子。”
李泽点头,笑道:“邬先生欢迎的不是我,而是雷姑姑吧。”
邬孝一本正经地道:“都欢迎。”
雷佳滢全程板着脸,不想理会两人。
李泽犹豫了一会儿,道:“邬先生,我有一番话不知当不当讲。”
邬孝当即道:“李医师但说无妨,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若不是你叫佳颖一声姑姑,我都想跟你称兄道弟了。”
雷佳滢冷冷地道:“他叫我姑姑跟你又没关系,自作多情。”
李泽斟酌了一下预言,认真地道:“邬先生,既然十二道蛇窟已毁,邬家与它之间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查下去。”
十二道蛇窟与邬家背后肯定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但当年邬孝的父亲为了查出此事,已经付出了性命。
很显然。
背后的真相牵连甚广,甚至还有一个更大的隐藏势力没有浮出水面。
邬家虽然在滇南只手遮天,但并不代表邬孝不会有危险。
以邬孝的性格,很有可能会继续往下查。
而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走上邬东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