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一直在提防着李泽与邬孝,根本没想到头发都已花白的王五叔,动作如此干脆利落,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群人什么来头!
“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啊,我就不信他敢掐死我!”平头吼道。
在沽南镇只有他们欺负外人,什么时候让外人欺负过?
这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剩下的四人见王五叔不太好对付,当即朝李泽他们冲去,想要围魏救赵。
邬孝看起来温尔儒雅,但并不是一个绣花枕头,三拳两脚就把靠近的四人全部撂倒,而后十分得意地道:“一群小毛孩,我在滇南横行霸道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就在他沾沾自喜之时,其中一人悄悄掏出匕首,猛地窜起,朝他的胸口刺去。
竟是想要搏命!
千钧一发之际。
李泽不知何时出现,一把稳稳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匕首距离邬孝的心口已经不足一寸。
邬孝回过神来,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就要大意失荆州。
雷佳滢同样吃了一惊,见邬孝并未出事,这才松了口气,皱眉道:“你爱嘚瑟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要不是李泽在,你今天得交代在这。”
邬孝尴尬地笑了笑,而后眼中蕴藏起杀气,看了一眼手持匕首,想要把他刺死的小青年,冷冷地道:“王五,问清楚他们身后的人是谁。”
对于蒋自明的事情,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若不是为了雷佳滢,甚至都不会在这里。
但是。
现在的性质已经发生变化。
王五叔掐着平头的手,不断加重力气,后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憋得通红,额头上连青筋都已暴起:“听见先生刚才的话了吗?如果不肯说,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窒息而死的感觉。”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但压迫力十足。
平头拍了拍王五叔的手臂,艰难地道:“我说。”
王五叔松开手,警告道:“你最好实话实说!”
平头靠着墙瘫坐在地上,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急促地喘息。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想掐死自己。
虽然心中十分怨恨、不服,但他已经清楚双方之间的战斗力,自然不会再拿鸡蛋碰石头,缓和了一会儿后,平头道:“我们是沽南邬家的人,你们没听过不要紧,只需要记住,在沽南镇当中,是邬家说的算!”
说完后,他心中多了一些底气,抬起头示威似的看向王五叔。
邬孝的脸色顿时一沉。
因为沽南邬家跟他同出一脉,而且还是他的二叔!
王五叔不敢擅自决定,看向邬孝,询问后者的意见。
邬孝对平头道:“你回去时替我带一句话,就说邬孝改日拜访。王五,放他们走。”
邬孝?
平头听后一怔。
在滇南姓邬的人并不多,并且或多或少都与滇南十二邬之间有着联系。
这让他顿时不敢再轻视面前的几人。
“话我一定带到,走。”
平头领着手下灰溜溜地匆匆离去。
“你跟沽南邬家有什么恩怨?”邬孝重新坐了下来,蒋家的事的确跟他无关,但现在已经关系了邬家,既然正好遇见,自然不能装作没有看见。
他猜测,蒋自明刚才之所以不肯开口,就是担心他也是邬家之人,即便说出来,也未必能解决问题。
甚至说不定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