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贺凌舟看清时,正好看到容婳摔在了地上,而席砚琛看都没看她,直接手一用力,拉着死结把她一提,而这样,容婳全身的绳子都会绷起来,然后脖子那一块的绳子把容婳勒的更紧了。
女人的小脸瞬间泛出青色,因瞬间喘息困难,嘴巴也张了开来,看起来痛苦又无助。
此情景和上吊真的毫无区别。
而且,她浑身都湿透了。
他从未见过容婳这样。
就是她拍戏,像那些会让她受伤的戏码,只要他知道了,一定会让她的替身去拍。
容婳曾觉得这样不敬业,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如此干涉她的工作。
他那时候告诉她,因为他愿意睡她这副皮囊,希望她不要做什么傻事让她的皮囊上有了瑕疵,惹他不痛快。
自始至终,除了她不小心弄伤过自己以外,就是上次在雨里,他弄伤了她。
原因还是。。。。。。她说她在席砚琛面前穿了抹胸。
此时此刻,贺凌舟整个身子都麻了,人也不住了,眼前还突然黑了一片。
他能辨别出内心对席砚琛的愤怒,可愤怒不会让人这样。
这种双腿发软,心脏发慌,舌尖发麻的感觉。。。。。。是恐惧。
恐惧,竟然比愤怒先一步冲击了他的精神!
可他在恐惧什么!
恐惧席砚琛吗!
纵然他现在身体抱恙,不是席砚琛的对手,但也不可能对他恐惧!
“呃。”
容婳发出一声吃痛,又拉回了他的眸光,只见两个保镖已经到底哀嚎,而席砚琛又转了个身,容婳顺力被甩去了一边,她的脑门狠狠磕在了墙上!
这一秒,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了一样,疼痛窒息。
他懂了。
原来,他恐惧的。。。。。。
他特么的一直在恐惧的。。。。。。
竟然是舍不得这个女人受伤!
这一秒,一道水雾蒙上了他的眼睛,吼了一声:“给老子住手!”
立马还在艰难应对席砚琛的另两个保镖停手撤了,席砚琛把容婳提到了自己面前,眉梢一挑,“把裴月交出来,不然我杀了她。”
容婳终于不用像个提线木偶那般顺着席砚琛的力乱跌乱撞了。
她缓了口气,吹了一下脸前凌乱的发丝后,抬眸与贺凌舟对上了视线。
走廊昏暗,男人还戴着眼镜。
反着蓝光的镜片遮挡了男人的视线,而容婳也没去细看他现在是什么眼神,依旧淡着一张小脸,把目光先撇开了。
刚才她被席砚琛折腾的要命,但此时此刻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难受的样子,麻木不仁。
明明,席砚琛都用她来做交换裴月的人质了,可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她期待他解救她的感觉。
这样的容婳,让他心慌,让他觉得特别煎熬。
而再看席砚琛,他额头带伤,眉目里充斥着冰冷的厌世感,就像一头被叫醒的猛兽。
他留在这里的保镖都是顶级的打手,却不是席砚琛的对手,那现在的他和白栩,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