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拍戏才知道的,在力道足够大的时候,打击人后颈上枕骨处的迷走神经,人就会瞬间昏厥。
所以很多影视剧里,一记手刀打晕一个人的事情,是可以做到的。
但必须是专业人士,一般人自然是不行。
而此刻,容婳的泪水更加将视线模糊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在伤感,总觉得席砚琛这样的人倒在一片狼藉,着实凄凉。
缓了缓,她把席砚琛继续放在地上,然后捡起了一边扔着的菜刀。
看着那把不久前还伤了她的利刃,她哽颤低语,“席砚琛,别人都是放弃爱一个人的时候得被剥层皮。。。。。。”
“而你真可怜,爱个人就要被那么多人给剥层皮。”
然而。
她的感叹声刚落下时,立马身后传来了一道戏谑的磁性声音:“剥谁的皮?”
容婳一个激灵,瞥眸去看的那一瞬,差点心梗过去。
见席砚琛依旧在地上躺着,头侧向她这边,菲薄的唇角勾着笑意,一双长眸如妖孽般邪肆,有力的盯着她。
他醒来的猝不及防,在这偌大压抑的空间就像灵异事件。
等男人坐起身时,容婳才缓过劲来,胸脯又开始剧烈的起伏,把手里的菜刀悄悄藏了起来。
她不能露出来。
且不说她的小力量在席砚琛面前如螳臂当车,而这菜刀如果再被他夺回了手里,她的小命儿有一半的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精神病砍死人的事,她不是没有听过。
同时,后脑勺还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她又倒吸了口气,回答他刚才那个问题,“我说,我脱了层皮。”
“我,我不是蛇精么,蜕了皮。”
言毕,背后传来了大笑的声音。
容婳又回眸,见席砚琛站了起来,那张俊美的面容笑的花枝乱颤一般,“卧槽,现在你们这些女艺人玩得这么花么,妖精这种词也往身上用!”
容婳:“。。。。。。”
他知道她是艺人,难道这是好了?
可是,正常的席砚琛好像并不会这么笑。
算了,不去想了。
精神病是连精神病院的医生都头疼的,她怎么可能想明白。
而席砚琛一边笑着,一看环顾了一圈狼藉的周围后,他不笑了。
不过他仅仅是止住了笑声,脸上的笑意还在,且笑得更令人胆寒而嗜血。
接着他走到灶台下,把他们之前打斗不屑用的碗盘拿起来,开始一个个的在地上摔碎。
碎裂的声音在此刻的男人听来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一道大的声响,就会让他脸上的兴奋多一层。
此刻的席砚琛,完全颠覆了他往日的形象,就像那破坏欲爆棚的恶魔来到了人世间。
直到他装在兜里的手突然发出了震动。
是裴月的电话。
但下一秒,他把电话挂了。
他看着那简单的“裴月”二字的备注,拧巴起了眉目,吐槽自个儿:“这什么鬼?”
接着他点开了裴月的资料,把备注改了。
十来秒后,他给备注为“小月月是最可爱的小猫猫”的裴月,回了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