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没脸见人?”冷落月沉着脸道:“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错的只是将她掳走伤害了她的人。
她也没有让她的家族蒙羞,因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儿。
出了这样的事儿,家人应该保护她,而不是让她去死。
若是家人让她去死,或者盼着她死,那这样的家人才是让家族蒙羞的人。
”
“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活着?若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冷嘲热讽,那也是他们错了,他们不去谴责凶手,反倒对受害者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冷落月总结道:“该死的是伤害她的人,而不是她。
”
徐太嫔她们和门外的王平,都被落月的这一番话震惊到了。
他们先是觉得震惊,继而又开始反思。
觉得她说得没错,那荣宁县主什么都没有做错,没有错的人为何要死?她不应该死,死的人应该是伤害她的人。
人们更不该说她什么,该受到谴责的应该是那些贼人。
王婕妤看着冷落月道:“你说得对,该死的是伤害她的人,而不应该是她。
”
可就算如此,一个被所有人都知道的失了贞的人,很难在这个世道上活下去。
人们的眼光和嘴,就能够把她杀死。
就算有人同情受害者,却也会在与人闲聊的时候说上一句:“换做是我,我可没脸活着。
”
“那荣国公祖上是开国功臣,世代忠良,什么人敢劫持荣宁县主,对她做这样的事儿?那伙贼人可抓到了?”卫答应转移了话题。
王平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抓到,今日早朝,荣国公泪洒朝堂,求皇上给荣宁县主做主。
如今皇上已经下令,让京兆追查此案。
”
王婕妤摸着下巴道:“普通的贼人谁敢对县主动手,这荣国公府怕是招惹上什么人了!”
不少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人又会是谁呢?
龙翔宫。
凤城寒一身玄色长袍,半躺在软榻上看着书。
一个黑影从窗户窜进了殿中,抱拳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这人不是刺客,而是凤城寒的暗卫,一部分人在暗处保护他,一部分在暗中盯着后宫和朝中一些让他感到不太愉快的大臣,总共有三千人。
“如何?”他冷声问。
跪在地上,用面巾遮脸的黑衣人回道:“是长安王。
”
凤城寒捏紧了手中的书:“竟是他。
”
这荣国公府不过空有爵位,并无实权,在朝堂上与长安王也并无冲突,他为何要突然对荣宁县主下手?
“那伙儿贼人呢?”凤城寒问。
“凭空消失。
”
“呵。
”凤城寒冷笑着道:“他们是长安王的人,又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回了长安王府罢了。
但是抓不到贼人,就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儿是长安王指使的,无法治长安王的罪。
“可查到他为何要对荣宁县主动手?”
暗卫回道:“太后寿辰,荣宁县主往齐嫣郡主的舞裙上抹了胭脂。
”
那竟然是胭脂?凤城寒十分诧异。
他还以为齐嫣是真的来了月事呢!没想到竟然是被荣宁县主在舞裙上抹了胭脂。
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他那舅舅便要荣宁县主受辱而死,他这个舅舅可真是够狠啊!不过这荣宁县主也真是的,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齐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