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班回家就看到了在车库里等着自己的李伯,李伯一脑门子官司。
看见她的时候连忙朝她走了过来。
“李伯,怎么了?”李伯在祁南山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很少露出这样急切的表情。
“老爷住院了。”李伯开口直奔主题:“现在好不容易清醒,让我来接您过去说说话。”
“接我?”秦浅指了自己一下。
祁南山对自己也算有知遇之恩,但远不到病重之前非要见一下自己的地步。
虽然她觉得奇怪,但倒也没有多说,跟着李伯一路到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祁南山一个人,他挂着输液袋,身上插满各种仪器,甚至还带着呼吸机。
、看起来要多严重有多严重,秦浅都被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不把祁家的人叫过来反而把自己叫过来,秦浅觉得祁南山对自己的看重让她有些惶恐。
“怎么回事?”转头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李伯。
李伯还没解释,听见动静的祁南山已经醒了过来,他费力地轻轻偏了一下头朝秦浅看过来。
“祁董。”她走上前,忽然有些浓厚的悲怆感。
自从外公去世后,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这种感觉,但现在这种感觉又重新卷土重来,还是在一个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人身上。
怎么说呢,挺奇怪的。
祁南山艰难地朝她扯了扯唇角,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李伯。
李伯会意,往前走了两步,语态挺认真的跟秦浅说:“秦小姐,老爷之所以叫您过来,是有件事情要跟您说。”
“只要您说出口,我如果能做到,一定做!”
秦浅还以为是祁南山有事情要吩咐自己去做,神态十分认真。
但下一秒,李伯就拿出一份文件给她:“老爷明天会进行一场换心手术,如果手术能够成功他就会脱离危险,如果不能成功的话……”
李伯顿了顿:“如果不能成功的话,这里面就是祁董给您留下的东西,也是他最后能为您做的了。”
秦浅不明所以,这个时候祁南山还要为自己做什么?
她带着疑惑看完文件,抬头看向李伯和祁南山的时候,眼里都是震惊。
“为什么祁董要把私人持有的财产以及股份的百分之五十留给我?”
祁南山私人财产的百分之五十是什么概念,秦浅即便是没有调查过都大概知道。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信,祁南山这么做,她不但没觉得高兴,甚至还觉得后面有个大坑留着给自己。
李伯脸上有点动容,又递给秦浅另外一份文件。
这是一份亲子鉴定,当看到文件末尾那句‘支持祁南山是秦浅的生物学父亲’的时候。
秦浅脑子像是炸开了一道闷雷。
她甚至已经忘记了思考,愣愣地抬头朝李伯看过去:“这……这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李伯说。
秦浅又把目光投向床上的祁南山,祁南山面色苍白,没有说话的力气,但还是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啊!”
祁南山怎么可能是她的父亲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祁氏决策者,母亲只是当年从小镇上走出去的姑娘。
秦浅脑子乱成了一团,灵光一闪的时候想起许开勇入狱之前跟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