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闻言,忙附声:“凡凡说的有道理!席景那个人看着城府就深,之前咱们去向他和解,他都答应的很快,没准实际是上暗中憋着坏呢。”
纪父思路被带偏,保持了缄默。
纪母再接再厉的道:“咱们这回也不去找他了,就先看看他到底是想怎么样,就算真要翻旧账,那咱们也不怕,大不了打官司!”
纪父脑袋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眼前有些眩晕,他挪步坐在沙发上。
纪母见状推了推安凡,用眼神示意让他上楼。
看着因为他的事殚精竭虑的父母,安凡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重生回来,他还以为凭着他有着先知的能力可以把未来敌人在没有强大之前铲除掉,然后让父母过上平安顺遂的日子。
可怎么就把事情搞成了这样?
安凡心绪万千的上了楼。
纪苒对纪父的战斗力简直是失望,雷声大雨点小,什么嘛……就给了巴掌而已。
她讪讪的尾随着安凡上楼,等到了楼上,出于姐姐的身份,她不得不假模假样的拍着他肩膀安慰上一句:“爸他是关心你,你别往心里去。你的脸……要不去我屋里,我给你用冰敷一敷。”
安凡很烦躁,但是面对纪苒的关心,他还是拿出最好的面容对待,扯了下唇角说:“没事姐,我都明白,这么晚了,你和爱玛早点休息,我这小伤而已,睡一晚上明天自己就消了。”
“那好吧。你要是有事就过来找我。”
“嗯。”
纪苒笑着抱起爱玛,往走廊尽头走去。
爱玛趴在纪苒肩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安凡,蓝色的眼睛里,像是蕴藏了很多说不清的故事。
安凡站在原地,露出个安抚的笑和她对视着。
爱玛环住纪苒的脖子,不语的垂下头。
走廊的灯是冷色调的,随着爱玛活动胳膊的动作,安凡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几道类似于抓痕的伤痕。
安凡拧眉。
他过年的时候看爱玛身上的青青紫紫明明都消退很多,这是什么时候又添的伤?
纳闷的期间,爱玛已经被纪苒抱回了卧室。
安凡用手背碰了下自己的侧脸,转身也往自己房间走,但是走了几步,他脑海始终都是爱玛刚才凝望着他的眼神,有点像是……求助?
想到这个词,安凡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手搭在房间的门把手上,踌躇了片刻,不放心的转身往纪苒的房间走去。
自从发现爱玛身上总有伤后,他就找了爱玛的班主任,班主任向他表示过会多注意爱玛在学校的言行举止,若是发现有同学欺负她,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但是都这么久了,班主任没有给他反应过一次爱玛被欺负,他主动打电话过去问及,班主任都说爱玛在学校里生活没有任何异常。
爱玛这个年纪,活动的地方也就家和幼儿园两点一线而已。
如果不是在学校受欺负,难道是在家……?
越往深了想,安凡的步子走的越快,他到了纪苒的门口,抬手用力的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咚咚咚——”
“姐!”
“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