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死于今早七点十分,死因是窒息而亡。
席景来报社接到温念,没有带她去警局,而是回了晨曦小区。
这件事情暂时还没对外公布,席景知道是因为监狱那边把电话打到了平江小区,照顾席阔远的护工接的,然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
一路上席景和温念俩人都特别沉默。
直至上了楼,关上房门,温念才出声道:“牢中看管的那么严格,许静具体是怎么死的?”
席景拉着温念在沙发上坐下,“监狱那边的人说许静把馒头捏成实心生吞了下去,他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我让林元带着席媛媛过去看的许静最后一眼,林元回来向我形容,说许静死之前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了安凡的名字,地上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字,大概意思是许静死后她女儿可以得到一百万。”
温念蹙眉:“纸条是哪里来的?”
席景:“被人塞在了馒头里,可能接触到食物的人,只有看守的警员和监狱后厨的工作人员。这个人目前还没有找到。不过,席媛媛的卡里,确实是多出了一百万,来源于纪家的账户。”
温念心惊。
第一反应就是,安凡把许静给杀了?
但是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温念给否了。
这件事漏洞太多,不像是安凡的做事风格。
要是安凡动手,肯定不会走纪家的账户。
温念冷静道:“那从现在的形势看,安凡的嫌疑最大,并且现在死无对证,安凡怕是躲不过牢狱之灾了。”
这属于挑战警方的威严了,未成年这个保护伞,怕是不好用了。
席景按着太阳穴,倒在沙发靠背上,沉吟道:“太诡异了。”
他是想,安凡不至于杀许静来落人把柄。
可不是他杀的许静,那就是有人想栽赃嫁祸,给安凡坐实罪名。
安凡针对他,那谁针对的安凡?
这一切真是来的莫名其妙的。
温念吐出一口郁气:“总之不管怎么样,接下来安凡自有旁人收拾,咱们静观其变吧。”
“嗯。”席景眉头松展开,把温念扯到怀中,低头道:“最近这些天,你都没有睡好觉吧?”
“可不是,”温念锤了锤肩膀,“我习惯了一个人睡,你那个床睡的我总感觉伸展不开手脚,憋屈的很。”
席景缄默了。
他本来的意思是最近席阔远这些破事牵扯出来的太多,让她跟着他担惊受怕了。
“对了,你伤没事了吧?”温念说着便动手去掀他衣服。
伤口透气好的更快,已经没有贴纱布了,所以情况一目了然,刀疤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
温念按了下,问:“疼吗?”
女人的手指微凉,席景腹肌缩了下,说:“不疼。”
“那就好,我这周可以安心的搬回来住了。”
“……”
此时改口还来得及吗?
周末。
温念带着澄澄从席景那搬了回来,中午的时候,王柱之带着他妹妹王喜儿来了。
兄妹俩谁也没空手,大包小裹的。
温念看着堆在门口小山般的礼品,汗都出来了。
王喜儿坐在轮椅上把一束满天星递过去,“温念姐,送你。”
粉色和蓝色的满天星组合在一起,特别漂亮。
温念弯腰,笑着道:“谢谢喜儿,你的花店生意,都挺好的吗?”
王喜儿眼中流动着感激之情:“特别好,我都忙不过来了,请了好几个员工帮忙。温念姐,多谢你当初给的建议,不然我的日子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子。”
“嗐,我出的不过是主意而已,你的花店能做起来都是你自己聪明能干。”温念侧身让开路,“快进来,你随便坐,我找个花瓶把花插上。”
王柱之问:“澄澄呢?”
温念从厨房探出脑袋,指了下:“琴房呢,家教老师给他布置了曲子,他在练习。”说着,端着接满水的花瓶出来,去敲了敲琴房的门,“澄澄,你王叔叔和喜儿姐姐来了。”
咔哒。
席一澄踮着脚把门打开。
温念用眼神示意了下,他理了理衣服,小绅士一般的叫人:“王叔叔好,喜儿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