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轻点。”
“嘶!小念——”
席景靠躺在床头,双手掀着衣摆,随着温念给他上药,衣摆被他抓的越来越皱,额头上很快的布满了薄汗。
温念听着他嘶嘶哈哈的呼痛声音,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凉声道:“你不是很能装吗?怎么不继续当没事人了?”
男人的伤口不深,并未伤到肾脏。
但也就是这种不严重的皮肉伤,才更折磨人。
席景是真的糙,受伤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棉布条子,就草草包扎上了。然后回来后,直接用水冲了下……这不感染才怪!
温念正在给男人消毒,席景疼的抓心挠肺,为了维持住男人的尊严,他已经尽量叫的很小声了。
不过还是被温念给嘲了。
席景也不装勇夫了,推了推温念的手,“行了,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温念:“……”
温念叹了口气,把棉签扔进垃圾桶,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卷纱布和几片棉片,给男人做了个很正规的包扎。
过了那个疼劲儿,席景虚脱的往后靠了靠,眼中满是柔情的看着她,道:“小念,我发现你好像什么都会。”
温念心道,毕竟活了两辈子,生活技能不说满点,也是七七八八。
“你这个伤口就是得慢慢养,等个两三天,会好点。然后这一周你别碰水,别做运动,免得把伤口扯开,如果你再裂开,就得去医院处理了。”
席景试探的活动了下,说:“我感觉我现在抬胳膊都费劲儿。”
为了能固定住伤口,纱布是在男人的腰间缠绕了一圈后往上绕过肩膀后再绕回腰部,非常牢固,防止的就是往下掉和窜位。
自然的,抬胳膊什么的就不太方便了。
温念边收拾垃圾边道:“正常的吃饭书写还是不耽误的,像是要够什么高出的东西,你就尽量让别人帮忙吧。”
温念指的是他在办公室要拿书架上的书什么之类的。
但是席景俨然不操心自己的伤会影响工作,反而更操心生活日常,“可我感觉我这个状态,穿衣服都不是很方便。”
“……”
温念抬起头,正好对上席景眼巴巴目光。
温念挑眉:“所以?”
席景笑了笑,带着几份讨好的道:“要不,你和儿子在我家住几天吧?”
温念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席景蹭直身子,理由充分的道:“我好歹也是为了保护儿子挨得伤,虽然说是我当父亲的应该的责任,可你也不忍心让我不能生活不能自理吧?还有啊,这里离金果果幼儿院很近,每天咱俩一起上班的路上就可以顺便的把澄澄送去学校了,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