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归家心切,想了想,没有拒绝宋洲的好意,然后朝着温念道:“你别担心,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温念连连点头:“好。”
包间里眨眼间只剩下了温念和席景两个人,温念心里惦念着,跟着席景一起站在窗口往下面看,目送着宋洲载着韩笑离开。
席景抚了抚温念的脊背,轻声安抚:“孩子嘛,成长期间没有几个是没有被门夹过手的,不是什么大事。”
温念心中宽慰了许多,“嗯”了声,要收回身子时,余光不经意扫到了街道对面丽湖饭店二楼窗口后的两抹身影。
距离有些远,对面的俩人被窗框挡住一半,隐隐绰绰,温念不敢轻易下判断,眼睛一眨不眨的用手肘拐了拐身边的席景,道:“你看对面,那是不是许静和赵进?”
闻言,席景顺着看过去,是许静和赵进,但是看不清俩人凑在一起在做什么,只能确定是在拉扯。
许静和赵进有什么拉扯?
难道是赵进给许静塞红包?甭管赵家是出了多少钱给买奔驰,给满月的孩子塞红包是传统,倒是可以说得过去……
但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席景眯了眯眸,正要细看,对面的画面插入了第三个人,是席媛媛,三个人说了什么,火急火燎的往三楼跑去。
……
方才在休息室赵进想要亲许静被迫打断,赵进刚刚逮住了时机就想对许静上下其手的搞一发出来。
赵进是米青虫上脑,许静清醒着呢,哪里敢堂而皇之的在饭店走廊做那种事情,便一直推拒赵进,所幸席媛媛来的及时,打断了他们,然后跟他们说席阔远和席海科兄弟俩在三楼的休息室吵起来了。
席海科向来看不惯席阔远的做事风格,多年来只有逢年过节,谁家有个事儿才能聚在一起说说话。
席海科住在润州,消息得到的都不及时,比方席阔远和赵倩之离婚这事,席海科都是俩人离婚之后才知道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
自家大哥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席海科当时得到消息就想给席阔远打个电话,骂他一顿,跟着说道说道,但是被自己妻子按住了,说都已经离了,他给打电话除了增加兄弟二人隔阂,得罪席阔远外没什么用处。
席海科想着席阔远那脾气,咬咬牙听了妻子的话忍住了。
这次恰逢席阔远给孩子办满月酒,给了他信儿,他当弟弟的怎么着也要过来一趟。
到了饭店,大厅里面装饰的倒是喜庆,客人没几个。
刚才吃饭的时候,净听对面的饭店鞭爆齐鸣了。
席海科食不知味,忍无可忍的想跟席阔远念叨几句,然而他们兄弟脾性不对付,聊着聊着就吵了起来。
席阔远嗓门不大,威压特别大。
“台长当了几年,是不是忘乎所以,都想骑到我头上来了?”
席海科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是我亲大哥我才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今天索性的把话说开了,我也不怕得罪你。
就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大嫂是陪你一路走来的,你能有今天少不了肃州赵家的支持吧?大嫂一心一意对你,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她?
许静那个女人,看着跟风月场所出来的卖的妓女没什么区别。大哥!!席阔远!!你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分不清谁是真心对你好,谁是贪图你钱财!我告诉你,你再留着许静,迟早有天被她害得倾家荡产!”
席阔远绷着脸,沉声道:“你当赵家是做慈善的?如果我当年一穷二白他们会把女儿嫁给我?别说的好像我能起来,全靠着老丈人家扶持,我和赵家算是互相成就各取所需!”
席海科怒极反笑:“好一个各取所需。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和大嫂在一起,赵家有求过你办什么事?!反倒是你,公司里的几个大客户,有多少是让赵家给你牵线的?”
席阔远张嘴,忽然之间哑口。
席海科深吸口气,苦口婆心:“大哥,你醒醒吧,你和大嫂过不下去,离婚可以,但是你也要考虑下大嫂娘家那头。肃州的赵家虽然是医药世家不从商,但是交友广泛,你确定要为了许静那个女人,开罪赵家吗?
还有阿景,他是你亲生儿子!许静生的是,也是你儿子,但多大点才?等长到二十岁,你黄土都埋到脖颈了,你还能指望着他什么?阿景从小就天资过人,长大后从未让我们失望过,如今事业有成,这样的儿子才是你未来能指望,能依靠的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