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个可能性,温念脚底寒意滋生。
席景把短信内容全部翻看下来,眉头紧蹙。
目前倒是也有些专业的炒股人士,可以预判到股市跌涨,但顶多可以预测百分之六七十,而这个人,准确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以上,未免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褚河看着他们,抿了下唇说:“肃州追杀失败后,这个人就没有再联系我了,除了这些短信内容,关于对方的来历,我一概不知。不过从对方一心想要席总命的样子瞧,应该是席总的仇人,席总可以在这方面进行排查。”
“……”
他从席家离开,自己的事业刚起步,像是商场上正常的竞争,得罪人是不可避免的,但全都未到要他性命的地步。
倒是他在肃州崖下做的那个梦里,他因为生意越做越大,被他搞破产的企业多之又多,其中不乏有受不了失败,反应偏激拎着汽油桶找他同归于尽的疯子。
可梦里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那些人好多都是现在闻所未闻的人,是否真的存在他都不敢完全确定。
要从何查起?
席景深吸了口气,抬眸道:“你这部手机,方便转卖给我吗?”他要拿回去,在好好研究下这些短信内容,看看能不能从字里行间找出蛛丝马迹。
手机里就些联系人电话,也没有其他重要信息,褚河反正也要出国了,国内的手机拿到国外也用不了,便大方的道:“席总用得着,那就送给席总吧。”
席景:“谢谢。”
褚河笑了下,拢了拢衣摆道:“席总是不是也要去参加追悼会?一起吗?”亲爸葬礼,他到底是儿子,可不好缺席。
席景平静道:“我们晚些过去。”
褚河挑着眉头,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席景把手机收好,喝了两口咖啡平复心情,察觉到什么,他看向身边安静异常的温念,低声询问:“怎么了?”
温念的脸色很差,勉强的露出抹笑:“没事。”
席景定睛瞧着她,看出她是在说谎,伸手握住她搭放在膝盖上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微凉,手心里全都是汗。
席景顿了下,放下咖啡杯,侧转过身子,面向着温念,包裹住她的双手往自己怀中拉了拉,安慰道:“别担心。对方利用褚河没有达到目的,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其他的动作,只要他再次出手,就一定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温念眼中流动着化不开的忧愁:“要是下次,你没有这次这么幸运呢?”
她现在可以确定两点。
一,对方和她一样是重生的可能性非常大。
二,对方是席景上辈子生意场上的仇敌,重生回来后想趁着席景生意没有做大之前把男人解决掉。
对于男人上辈子的生意圈子,她了解的少之又少。
此时也就无法确定躲在背后之人的身份。
温念头皮发麻,这实在是太棘手了!
席景眼梢带笑:“这么关心我?”
看他一点嬉皮笑脸,不把安危当回事的样子,温念翻了个白眼:“我是担心又被你牵连。”说着,要抽出自己的手。
席景不依,拉着她的手不松,还讨好的用自己的衣摆给她擦了擦手心的汗,垂着眸,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说:“如果再发生肃州那种事,你别往上凑,有多远躲多远。”
“……”温念忽闪了下眼,“我害怕良心受到谴责。”
席景唇角漾开:“你可以告诉你的良心,说是我让的。”
温念无语了下,而后又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
褚家的丧礼搞的很是繁复,温念和席景和褚家也没有直系的亲属关系,没有跟着一大群人耗,呆了一天就回景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