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不放心景城的事态发展,把肃州农场和牧场的购买以及使用权都办妥,还剩下运输问题她交给了小杜。
先前温念有针对食品运输方面开展过个小会,雇车成本过于高,碰到不靠谱的司机,途中食品也得不到保障。
最后敲定,买辆二手大货车,公司内部雇佣司机专门运输,费用算下来跟雇车的费用相差不大。
在招工和购车的问题上,温念嘱咐了小杜几句后就独自坐火车返回景城了。
傍晚下火车,温念拎着包和特产路过车站外的一个报亭。
老板为了吸引顾客,挥舞着一沓子报纸,嚷嚷着版面上最吸引人购买的八卦新闻——
“号外!号外!海城房地产大亨,褚家二少爷车祸住院!”
“还有更多豪门秘闻!新鲜出炉的八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一眼,啊!来来……看一下啊!”
听此,温念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都嘱咐褚澜了,怎么还会出事?
今天十四号,马上就是褚老爷子的寿宴了。
此时受伤,不是给了褚河趁虚而入的机会?
温念驻足,拧着眉头掏出五毛钱,买了那份报纸。
无论哪个年代,人们爱看八卦,尤其是有钱人的八卦,这点兴趣爱好亘古不变。
在温念之后,还有不少排着队掏钱要吃瓜的。
她展开报纸,找了一圈后才找到关于海城褚家的新闻版面。
忽略文字内容上对褚家的吹捧,温念摘出了有用信息。
十三号中午,褚澜在外滩一家歌厅门口被撞伤。失控的桑塔纳前车轱辘从褚澜左腿上碾过,场面混乱,但要说褚澜的伤势具体如何,报纸上的小编说他也不知道。
温念:“……”
脑瓜子嗡嗡的。
她长吁了口气,把报纸塞进包里,拿出手机给褚澜打了过去,没有打通,想了想,转而打给了席景,跟褚澜的情况一样,无人接听。
这俩人,搞什么呢?
她不相信褚澜和席景俩个人加在一起斗不过个褚河,估计是另有隐情,还是不要自乱阵脚。
把手机放回兜里,温念走到街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去了赵倩之那边接儿子。
半个小时后。
温念站在小洋楼的铁门前,按下门铃。
很快就见保姆提着围裙匆匆的跑出来,见了她一愣:“温小姐,你出差回来了?”
保姆眼神飘忽,这点赶的也太巧了吧!
“嗯,伯母在家吗?我是来接澄澄的。”
“在家……”保姆犹犹豫豫的拉开大门,往前凑了凑头,小声道:“席阔远在里面呢!”
温念瞳孔扩大,问:“什么时候来的?屋内现下是什么情况?”
保姆:“一个小时前。席阔远刚来的时候老夫人和他吵了架,现在不吵了,但俩人僵持着。”
“少爷电话我也打不通,没办法啊……温小姐,你要不也别进去了吧?免得惹不愉快,小少爷在楼上玩,我可以把人领出来。”
保姆也是人精,侧面为了大局考虑。
但是进去领席一澄出来得要个理由吧?不可避免的,赵倩之和席阔远都会知道她来了。
她又不怕席阔远,没必要躲着。
“不用。”
说着温念抬脚走了进去。
保姆紧张的跟上。
……
“席阔远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咱俩离婚了,阿景这么大的人,不需要你瞎操心!”赵倩之翘着二郎腿,拉垮着脸,很是不客气的道:“你别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赖在我这里,再不走,别怪我拿扫帚轰你!”
“我不操心?阿景是我儿子,你管不好他,我当父亲的还不能说两句?”席阔远睥睨着人,“你一个妇人压根不懂他这么做的后果!”
赵倩之噌的窜了起来,反应激烈的道:“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你不就是怕阿景拖累你,我告诉你,阿景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权利干涉!他的未来,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你都别想着再插手!”
席阔远冷眼道:“今天的报纸你是没看吗?褚澜车祸住院,下半辈子要坐着轮椅度日,你儿子如此竭心尽力的拥护褚澜,等褚河当家做主后,褚澜可以出国避风头,你儿子呢?褚家是什么阶级?他还想不想在商界上混了?”
赵倩之面红耳赤,大手一挥:“别跟我扯这些,你们男人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当母亲的就知道,儿子想要做什么,我就支持什么!”
“愚蠢!妇人之仁!”席阔远低斥:“褚澜受伤住院,褚家继承人是褚河,这已经成了定局,你儿子要是再不迷途知返,日后前途尽毁,别怪我当爸的没提醒过!”
赵倩之气的心脏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