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疑惑。
韩笑挑眉道:“你家那位还愿意跟你轮流带孩子,说明能听你的意见认真思考。我家那个,哎……花花肠子特别多。”
目前看,席景确实还没有大男子主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也可能是他在国外留过学的原因。
懂浪漫,懂生活,思想上不那么守旧。
温念笑了笑:“那也是因为我现在更独立了。”
如今,她有事业,有能力,没必要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今后,不再是她苦着心思琢磨如何挽留住席景挽留住这段婚姻,而是席景担心这样的她以后还会不会需要他。
韩笑怔了下,想到之前温念的处境,举起高脚杯:“敬独立。”
温念端起酒杯和韩笑碰了下,俩人相视会心一笑。
……
吃完美美的中午饭,韩笑回银行继续上班,温念去了趟商场。
席景就没有温念这么惬意了。
带着席一澄吃完蛋糕回到了公司。
美名其曰:不能让妈妈发现你吃了三块蛋糕,需要消消食晚些去找妈妈,不然被妈妈发现了,妈妈会生气。
吃了妈妈不让吃的东西,不能被妈妈发现,这席一澄可太懂了。
就像每次舅舅给他奶糖一样,都会偷偷嘱咐他一句:千万不要让你妈看见!
所以,席一澄在席景的办公室里不哭不闹,骑着小车车满地跑。
车子前面一个轱辘,后面并排三个轱辘,没有脚蹬子。
但是他两条腿捯饬的非常快,时常就“嘭!”的刹不住闸,车头撞在门上或者墙上。
席景心脏被弄得一个哆嗦接着一个哆嗦。
为了不让楼下员工报警,还有他不用没到三十岁就吃上急速救心丸,席景很有办法的找了个根绳子,拴在了席一澄车子后面,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席一澄几次前进到一段距离就受阻后,他开始绕弯弯。
钻到桌子下面,绕着桌腿,再绕过茶几……
很快,他身后的绳子,不知不觉得在地上结成了一张网。
席景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期间发现茶杯里的水没了,他拿着杯子起身,往饮水机的方向走,没注意到脚下,于是——
“啊!”
“啪!”
席一澄扭头看了看摔在地上的爸爸和四分五裂的杯子,表情无辜:发生什么事情了?咩?
……
温念四点多就回家了,之后她给席景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席景说半个小时后。
于是她洗了盘水果,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边看电视剧边等着人。
刚好电视上《宰相刘罗锅》播放片尾曲,玄关传来了动静。
“妈妈!”
席一澄一进屋就大喊着往温念身边跑,鞋都没换,期间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跪在了地上,但是他很快的爬了起来,抱住了温念的大腿。
温念:“……”这好像是刚大逃荒完回来。
还有,儿子居然叫她妈妈了,而不是咩咩!
温念把儿子抱上沙发,给他脱了鞋子,问道:“今天跟爸爸在公司玩的还好吗?欸,怎么还换衣服了。”
说着,抬起头看向了席景。
席景扶着腰,缓慢又小心的换了拖鞋,对上温念询问的目光,他心头的千思万绪无法用言语表达,“……儿子早上穿的那套脏了,我让人给他新买了套。”
“商场的衣服都脏,要洗完才能穿。不过偶尔一次穿的时间不长不要紧,你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顿了下,席景道:“你也辛苦了。”
温念挑了下眉头。
看样子男人是知道带孩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我带着澄澄去换睡衣。”
“嗯。”
亲眼看着温念抱着孩子回了房间后,席景面部管理瞬间失控,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挪到沙发。
闪了腰,他坐不下去,就直接趴在了沙发上,心身疲倦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