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个好说话,好欺负,容易心软的姐姐去哪里了?为何一去不复返!
温念眼皮子一沉。
温多津努了下嘴,“嘁”了声,甩着胳膊,用烫嘴的粤语唱:“钱在你口袋,主张在你脑袋……”
温念翻了个白眼,拿起笔继续把账目记完——
火锅店:十一月合计收入8790,净收入5098。
小吃店:十一月合计收入1305。55,净收入998。2。
……
后天。
到了约定去看鱼塘的日子。
温念今天心情特别好。
穿了一件藕粉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是糯糯的白色长袖毛衣连衣裙,下面穿着黑色修身紧腿棉裤和漂亮带着毛绒球球的短靴。
十分年轻可爱的打扮。
大早上来店里,温念接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夸赞。
只有温多津因为没有从她这里讨到零花钱,哼哼了好几声,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快要奔三的人了,还穿的跟十七八似得,不害臊。”
温念当然也没客气,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回怼:“快要二十岁的人了,还一无所成伸手张口就知道要钱,丢人。”
温多津当场气到心肌梗塞。
等温念带着席一澄去了东边的小吃店,他边干手头的活边自言自语的抱怨。
之后还是觉得心里堵挺,他抱着扫帚站在前台跟收银的小姑娘道:“你说我姐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成天在店里给她当牛做马,她几百块也不给我!”
小姑娘低着头没搭话茬。
温多津继续道:“她好歹问问我要钱做什么呢,她问都不问!”
“我和你说,我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她对我特别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也特别好说话,你说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抠抠搜搜,视财如命!”
小姑娘抬头,反问:“那你对老板好吗?”
温多津一噎。
小姑娘一双眼睛盯着他,等着回答。
温多津面上一臊,清了清嗓子,抱着扫帚趴在吧台上,小声嘟囔:“我是弟弟,她是姐姐,照顾我是应该的……”
同样作为女性,小姑娘正义发声:“有法律规定吗?都照顾弟弟,谁照顾姐姐?”
温多津眼中带着茫然。
不敢承认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是错的,抻着脖子无理辩三分:“她未来丈夫呗!”
小姑娘面色严肃:“你这人怎么这样,如果老板要是没有嫁出去呢?或者婚姻不幸福?”
温多津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舔了舔唇,往别处扯:“怎么可能,我姐姐从小到大就是美人坯子,她刚成年的时候十里八村来我家提亲的人都要把我家门槛给踩破了。”
“就,就那个王柱之,家里还来过人呢。你看我姐现在虽然结婚了,但是柱子哥还是对我姐这么好,送了多少东西了给咱。”
“你说什么?”
背后传来道冷幽幽的声音。
温多津后脖颈一寒,连忙回过身,对上席景阴沉的脸色,温多津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