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韩诚看了一眼小厮语气不善,这木家对待韩诚真真冷酷,居然将他关入柴房中。
“不行!”小厮见状上前阻拦,作势便要动手:“木管家吩咐过,姑爷你需得在这儿待着!”
“我管你金管家木官家,走开!”韩诚穿越到新的深身体上,可记忆和搏击技巧还在。
只见韩诚轻轻一动,双手一转便制住了强壮的小厮。
“姑爷饶命,姑爷饶命啊!”小厮吃痛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现在我能走了么?”韩诚手上微微加了力,疼的小厮龇牙咧嘴哪里敢拦着他。
“能能能,姑爷您想去哪里都成只求您快快松手!”
韩诚哼笑一声不再管这个色厉内荏的小厮,迈开步子走出了院子,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道: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秦家丞相府,不中褒人衣。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韩诚不理呆站在从柴房门口的小厮,一路大步走出木家,推开大门,最后一句刚好说完。
那小厮听不懂,木霜晚却刚好行至院中。
似乎听到有人在吟诗,一路跟上来,正听清了那句“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当即气的双颊通红。“是何人竟敢在木府这般放肆?”
木晚霜揪紧了帕子,快步追过去,奈何还是没看清人影,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身边的丫鬟见状不解,小姐平日里知书达理,行不露足,笑不露齿,何时曾如此失态过?
丫鬟阿暖上前询问:“小姐,你怎的如此生气?那两句诗究竟是什么意思?”
木霜晚实在是气急了,愤愤道:“不知何人,竟敢嘲讽我们木家不知局势,不如回河边耕田!”
阿暖听了也是大惊,以小姐的学问,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不会有错。
不知是何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莫非是不要命了?
木霜晚本想着将此事告知长辈,好好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怒气过后冷静下来,“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韩诚吟的那几句诗竟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这诗虽是骂她木家,可她听着也是妙极。
木霜晚叫阿暖准备了纸笔,写下两句诗,正是昨夜韩诚那两句“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少年心事当擎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原来昨夜在柴房门前停留多时的少女正是木霜晚。
木霜晚想了想,几番犹豫之后,在纸上又把今天听到的那几句也誊抄了上去。
落下笔一声叹息:“阿暖,你出去问问,今日可有外人?”
这样水准的诗词,以她木家府中几个兄长的学问是作不出的,只可能是外人。
完了似乎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又吩咐一句:“顺带去看看韩诚怎么样了,别让人发现。”
这边阿暖去领了吩咐去柴房找韩诚,而韩诚却早已出了木家,现在正站在当铺门口。
韩诚手握一枚吊坠,几番思量,还是把坠子向当铺里的掌柜递过去。
掌柜的一看这玉,眼睛里就冒出精光,随后上下打量韩诚一身奇怪装扮,眼珠子提溜转,说道:“这玉,也就还行,一般货色,这东西我收了,五十两银子在这,你拿走吧。”
韩诚闻言冷冷道:“掌柜的,你莫哄我,这玉你便是二百两收了都有的大赚。”“你若肯出一百五十两,这玉便当在你这儿,你若不肯,想必别家有的是愿意做这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