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葛全牛夫妇感激不已的哽咽笑声……
他心内一动,越发想打探苏晓的用意。
干脆起身摸着墙缓缓挪出来。
看到他,葛全牛和牛婶笑脸一僵。
平时看到苏晓,就有点拘谨的了,再看到极为能打的季衍尘,他们愣是有些不大敢说话了……
苏晓也愣了一下,而后摆摆手:“你们不必管他,他这两天身子好多了,呆在屋里闷得慌。”
她又迎上前去:“给你找个凳子,坐在外面休息?”
“嗯。”季衍尘点头,又道:“帮忙。”
“帮忙?”
苏晓挠了挠头,只当他是无聊了:“那我给你洗手,你帮我搓药丸吧。”
季衍尘又面无表情地点头。
他没动作还好。
顶着这张明明冒出了许多凌乱胡渣,还面无表情的脸……
不是葛全牛和牛婶胆小,他们是真有些胆寒!
苏晓是早已****。
拉他过来做好,打了水,洗洗洗净,擦干。
而后把炉子往他脚边挪了挪。
病人一个,总要多照顾些的。
随后就是用干净木板装着的一块药泥,放在他手里,抓着他的手,教他如何搓药丸。
“就是这个大小,搓好一颗,放在药泥旁边,我会收好装起来的。”苏晓细细解释,又捏住他的手指,让他仔细感受一颗药丸的大小。
季衍尘心里有些不自然。
甚至连原本看不见的双眼,都加快频率眨巴了好多下。
与人这般手指相交……
他是第一次。
还有就是,苏晓的手还是那般肥,却没有什么腻的感觉。
反倒很柔软,也很温暖。
不像他,指节冰凉。
该是沾血太多的缘故吧……
“那你慢慢搓,有事就叫我。”苏晓也发现他手冷,“冷了也叫我。”
看季衍尘慢慢地捏起一小块药泥,当真搓了起来,她才放心走回来。
有人帮忙,她更轻松。
如果季衍尘愿意的话,说不定药丸的产量也会更多。
好事!
谁知道还没坐下,葛全牛鬼鬼祟祟地冲她招招手。
她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怎么了?”
葛全牛看着季衍尘,悄声道:“要不……我给他做个拐棍?身子不好是吧?做个炭盆也成的!”
“好啊!”苏晓满口答应,又笑了:“牛叔别紧张,他只是不爱说话,人不坏的。”
葛全牛讪讪一笑:“我知道,知道!”
这不是有些胆寒嘛!
牛婶远远的,正在把柴堆往墙边码成垛。
忽然一下,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快步冲过来,指着炉子里的火痛心疾首:“你看看,多糟蹋啊?这柴都是好的,烧红了就能放土罐里闭成好炭!”
说完,她急急忙忙地催促葛全牛:“你别张罗做什么了,赶紧去山上挖泥,先把土罐子做出来,再把缸补了,其他的回头再说!”
苏晓愣了愣,失笑出声。
有他们在,自己还有什么可愁的?
葛庄头属实是给她找了个好帮手,还买一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