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商场有商场的规矩,你拿了货又退给我,别说损失了多少差价,退回的货跟烂在手里的番茄有什么区别呢?没有,因为在人的眼里它们已经不能用了。
”
宋鸿铭听到他的话,就知道自己真的是连房子都要丢了,一时间脸色煞白得毫无血色。
他挣扎地拿起账本,大吼,“不,穆勒,你不可以这样做!我才拿了那么一点货啊!怎么可能就把我的房子都抵押了进去?!”
“白纸黑字,宋先生可要看好了,我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收取我的利益。
”
穆勒冷下脸,不再与宋鸿铭对话。
一旁的陆承颐看完了穆勒与宋鸿铭之间的合同与交易账簿,知晓这就是穆勒的陷阱。
“穆勒先生,你稍等一下。
”
宋清晚压抑住自己的怒意,她正色道,“这栋房子是我母亲左兰唯一的嫁妆,按照律法它根本不属于宋鸿铭!你可否将房契归还于我,我会依照你的数目将钱连本带利地还你。
”
陆承颐这段时间给她送过来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更别说宋家让她代替宋靖语还有一些嫁妆的私库。
零零碎碎加起来,凭她自己也能勉强偿还宋鸿铭欠下的债务。
“你别着急。
”陆承颐轻吻着她的指尖安抚道,看向穆勒的眼神带着些许锋利,“穆勒,我知道你无利不起早,地契卖给我,我会出双倍的价钱。
”
谁知穆勒却是不为所动地把宋公馆的房契折叠好,见到他们重视的模样,眼底划过了一丝得逞的快意。
“陆,你也知道我是个有分寸的人,拿你们双倍价格,那我就太不够意思了。
”
他慢悠悠地吊着所有人的胃口,陆承颐闻言,明白了他的另有所图,眸色阴沉深邃得犹如浓墨。
“你什么意思?”
穆勒优哉游哉地坐到沙发上,抿了口茶才缓缓说道,“陆,我需要你给我在南平开放贩卖大烟地权限,只要你应下,今天这座房子的地契,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如何?”
宋清晚的脸色一变,她看向穆勒的眼神也不再温和委婉,正想说什么,却被陆承颐抓住了手。
“别着急。
”穆勒起身,耸了耸肩,“我知道华国人喜欢考虑一下,你们可以慢慢决定商量,我也不怎么着急。
”
说完,他匆匆地走了,宋清晚和陆承颐却是脸色异常的难看。
“爸!”
宋靖柔惊呼,只见宋鸿铭死死地盯着穆勒远走的背影,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先回锦园再说。
”陆承颐拉过宋清晚,轻声安抚道,“关于地契的事,我再想办法。
”
“好。
”宋清晚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她让陆景墨替宋鸿铭找了医生,才跟着陆承颐上了车。
宋靖柔捂着自己的手腕,见到陆景墨一直望着宋清晚的背影,恶狠狠地低喃,“宋清晚,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死!”
第二天,一封报纸的头条传遍整个南平。
“陆二夫人心狠手辣虐杀继母残害亲妹,宋家出了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