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果真料事如神,南平传来消息,陆知毅他们扑了个空。
”
欧阳偖勾唇讽刺一笑,嘴上不断对陈凯阿谀奉承。
陈凯负手而立,此时的他们早就将阵地转移到了另一个山头,而且这个山头距离传说中矿脉的地方更为接近。
“没了陆承颐,整个南边已经没有人可以做我的对手了。
”
他嗤笑一声,抿了口茶,心里对陆承颐既是欣赏又是恼恨。
欧阳偖笑着回道,“大帅说的是,在下看来,陆景墨也不过如此。
”
“区区陆景墨不足为虑。
”陈凯随意地摆了摆手,狭长的眼底却满是阴霾,“人转移得怎么样?”
“大帅放心,我特地在他们的吃食里下了药,无论是陆承颐还是宋靖语,两人可谓是一点戒备都没有。
”
欧阳偖信心满满地说着,瞥见陈凯满意的神色,也跟着给自己倒了杯茶。
陈凯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发现陈正伯朝着他走来,立马转了话头问道,“正伯,怎么还不歇息?刚转移阵地你也累了,快去歇吧。
”
“表哥料事如神,我这不是想跟你学两招。
”陈正伯挑眉,跟陈凯哥俩好那般举起茶杯说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表哥你还不解决掉陆承颐。
”
他的眼神里饱含探究,意外地没有触及到陈凯的底线,反而以为他真的在替自己谋划着想。
陈凯把茶杯放在桌上,语气慢悠悠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只不过他们手里还拿捏着你表哥我还需要的东西。
不然,他们早已是我枪下亡魂。
”
他说着说着,就拿起自己的配枪不断擦拭,仿佛下一秒就要提枪对准敌人的脑袋。
“既然最初表哥你不愿意让我插手,那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预祝你心想事成了。
”
陈正伯表面笑着夸赞,实则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却也笃定了陈凯的打算。
陈凯果然仍旧想要过河拆桥,他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宋清晚!
陈凯拍了拍他的肩,显然非常满意陈正伯的识相和适可而止,“事关重大,表哥并不是在生疏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
“我知道的,表哥和欧阳先生也早些休息吧。
”陈正伯看似心里畅快地退了下去,见陈凯歌欧阳偖还呆在原地谈话,才放心地往山里深处走去。
这一次关押宋清晚和陆承颐的牢房被安置在后山,但是他们两个却被陈凯分开了。
宋清晚一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以及没有陆承颐的身影,下意识着急地喊,“陆承颐,你在哪里?”
“冷静。
”
低沉的嗓音带着干涩的沙哑,陆承颐的状态显然非常不好,但是他没有过多地流露,“我就在你隔壁,想来是陈凯他们转移了阵地了。
”
他说着,收敛起自己的虚弱,语气带着安抚,“清晚你别怕,我没事,你还好吗?”
“我也没事,他们好像只是把我们药晕了换了个地方。
”
宋清晚强迫自己镇定,但是不断攥着衣角的手暴露了她的紧张慌乱。
此时两人都在庆幸对方看不见自己,都用着最笨拙的方法来隐瞒自己的异样来安慰对方。
“你赶紧休息,还要注意好保暖。
”
宋清晚一着急,脑海里全是陆承颐还未痊愈的伤,但是坚硬的墙壁无情地阻碍着他们。
“你也是。
”
陆承颐无奈的笑了笑,眼前却又是开始模糊,到最后竟是连回应宋清晚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