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颐却没有功夫去注意沈知烟如何,他没有枪,只能硬生生地依靠着自己的近战手段将杀手制服。
“真不愧是陆总长,但还是要说再见了!”
杀手头子举起枪,对准正在与他人搏斗的陆承颐,食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沈知烟余光瞥见这个场景,害怕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大声喊道,“小心!”
周围的杀手们也趁机攻击得更加猛烈,陆承颐看着那领头之人扣动扳机的手,下意识地偏过身子想要去躲。
可沈知烟站在他的身后!
该死的!
“走远点!”陆承颐推开身后的沈知烟,却来不及完全避开那瞬息而至的子弹。
夹杂着炙热的痛感掠过左肩,微微偏过他的心脏。
“陆承颐!”
沈知烟见到他胸前血流如注的惨状,担忧地喊了句,却又怕他分心,只能捂着嘴艰难地抑制住自己的尖叫。
陆承颐没有理会她,夺下其中一个杀手的枪进行反击,甚至还有余裕去逼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头子见他有了枪,再看了眼少了几乎一半的人,不甘心地喊了句,“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
陆承颐抬手,做出标准的射击姿势,凤眸绽放的杀意直指前方。
“砰!”
枪声一响,他直接将杀手头子爆了头。
饶是从小到大都跟着沈老爷子观察病人的沈知烟也忍不住吓得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地干呕起来。
这里的枪林弹雨根本瞒不过喜宴上的客人,赵副官带着兵闻声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地的死尸,心下一惊,“总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
陆承颐轻微摇了摇头,大度道,“大喜之日不怪你们,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人受伤,晚香已经在安抚下人了。
”他汇报完情况,率先让人将尸体都拖了下去。
沈知烟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她目光复杂地盯着陆承颐,却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甘心陆承颐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竟是主动拿出祖爷爷特制的药,对他说道,“陆总长,多谢救命之恩。
”
“我自己来。
”陆承颐接过药没有打算麻烦沈知烟,毕竟他都把和离书送了出来,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谁知沈知烟不按牌理出牌,她一改以往的优雅疏离,神色认真的拉开陆承颐伤口上的衣物,“我帮你包扎吧。
”
陆承颐挑眉,却没有继续拒绝,只因沈老爷子的名声才过强烈,下意识地也在医学方面信任她。
幸运的是,子弹并没有卡在肌肉里贯穿而过,沈知烟松了口气,说,“只要等下好好调养即可,说不定今晚就能结痂。
”
“多谢。
”
陆承颐眉头微凝,想起一人呆在荷韵阁的宋清晚,竟是连衣服都没有更换,随意拿过一个士兵的军装外套穿上。
留下一手还夹着酒精棉团沈知烟尴尬在原地。
“夫人呢?”
陆承颐没有接着管沈知烟,今天是赵副官和晚香的大喜日子,他下意识地还认为宋清晚还在荷韵阁一个人呆着,毕竟刚才就是自己将她送回了荷韵阁。
赵副官知道他问的是宋清晚,瞥了眼沈知烟,意外的发现对方眼底的复杂神色后开了口,“夫人听了枪响正在宴厅。
”
“只有晚香没人去看着?”
陆承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连自己的伤口都不管不顾了,径直大步走向宴席所在。
“不,至少还有一个纵队。
”赵副官没来得及说完,就只能看着他不顾伤口快步地走去。
“咳咳咳!”
宴席外,宋清晚对着花盆咳出一摊血,深色的土壤是血渍的最佳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