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安排就好。
”宋清晚心绪复杂,看不透他真实的想法,只能应下他的安排。
她既想要迫切地远离陆承颐,却又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这是他们无法理清的账。
两人之间开始弥漫着沉默的色彩,宋清晚只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看了那么久的书,她早就有些疲惫。
“我……”
“总长!”
士兵着急的声音将宋清晚要说出的话语打断,陆承颐见状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来人,不怒自威。
顶着巨大的压力,士兵却不得不把消息汇报出来,“总长,费城传来消息……”
说着,士兵下意识的看了眼宋清晚,她立马就感觉到,这个士兵带来的消息和她有关。
陆承颐的眼神愈发冰冷,见士兵还在喘气,道,“给我好好说清楚。
”
“城郊的人传来消息说,二夫人外祖母的坟墓被……被冒犯了!”
或许是顾及着宋清晚的感受,士兵说出的话极为隐晦,宋清晚都通过他不自觉的肢体动作领略到了真实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我外婆的坟墓被人挖了?!”
宋清晚抓住士兵的衣领神色激动,见他忙不迭地点了头,心中的郁气却怎么也发泄不出。
郁结于心,刚才的疲惫携带着晕厥一拥而上,宋清晚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陆承颐着急的抱住她,对那个士兵吼道,“愣着做什么?喊胡军医!以及备车,去费城。
”
“是!”士兵慌乱地退下去找赵副官处理,夜里寂静的锦园又掀起了喧嚣。
车里,陆承颐抱着宋清晚,胡军医别扭地在副驾驶伸手给她诊治。
探了探脉搏,他皱眉说道,“刺激过度气急攻心,等夫人醒了解决此事估计才能散了郁气。
”
“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能让你在费城待命了。
”陆承颐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选择把胡军医也带去费城。
“总长高瞻远瞩。
”胡军医说完,转身坐稳,眸光微闪的模样没有让他人发觉。
赵副官亲自驾驶着汽车来到费城,深夜里的路只有车灯照耀,等宋清晚醒来,他们才刚到了城郊墓地外。
“外婆!”宋清晚意识回笼后瞬间惊醒,神色慌乱地抓着陆承颐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着急地快要落泪,陆承颐连忙安抚着说,“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把守了墓地,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了。
”
“好。
”
宋清晚逼迫自己冷静,却身体却颤抖不已。
为什么外婆的墓会遭受这种事情?!
两人来到墓地时,士兵扛着枪正在戒备,瞥见他们的身影才松了警戒道,“总长,我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
宋清晚闻言去看,车灯照耀下墓地那块的土壤被人全部胡乱翻起,棺椁的盖板也被强硬地撬开东倒西歪地盖在棺木上。
她脚下一软,声音凄厉,“是谁做出来的?”
士兵们不忍心,却也只能如实汇报道,“夫人,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守墓的人也不是这个点巡逻。
”
陆承颐眉头拢起,他瞥见被撬开的棺材,冷声问,“内里的骨灰盅还在不在?”
宋清晚闻言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甚至等不及士兵们上前,自己用手去挪开那厚重的木板。
然而,空无一物的内里让她的希望破灭,她受不住打击地向后踉跄跌坐在地上。
泪水从眼角崩堤,“外婆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让她遭受这样的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