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坦然自若地下了床。
“你就不能去屏风后吗?!”宋清晚在他下床那刻起就立马用被子蒙住头,不去看他。
陆承颐闻言挑了挑眉梢,坐回床边调侃,“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
“!!”
他不怒反笑,“能讨你欢喜,怎样也乐意。
”
气得宋清晚把衣服都朝陆承颐的方向扔去。
可她忘了,之前那封揭穿胡军医的密信就是被她自己藏在了身上,这么一扔,信纸毫无保留的纷飞在地。
“这是什么?”
陆承颐修长的指节及时夹住快要飘落的信封,看清表面的字迹后眸色阴沉。
宋清晚想要去拿回来,当顾忌着自己尴尬的现状,只能用被子遮掩住,冷声回答,“不是什么,你不用看。
”
却被陆承颐更为恼怒的声音压下,他直接将信封扔在地上吼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有陈正伯的信!”
“这上面没有署名,你在发什么疯。
”
见他只是扔了信封并没有看清地上的信纸,宋清晚暗自松了口气,觉得陆承颐很是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是陈正伯的手笔。
陆承颐气急,他曾经截获过陈正伯的信件,里面的字迹跟信封上的别扭字样别无二致!
“你是不是又是为了他才在我这里委曲求全?”
他扣住宋清晚的下巴,只觉得她此刻是那么的刺眼。
她感受到下颚的疼痛,蹙眉反驳,“陆承颐,我跟他清清白白得只有朋友间的关系,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和其他男人就有关系?那你呢?”
仅仅一个信封,就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他如此,这么看来,陆承颐跟以前的他有什么区别。
这些日子的柔情妥协,只不过为了将她留下而施展的手段罢了。
“宋清晚,你到底有没有心?”陆承颐反问,脸色阴沉如墨,却因为她蹙眉的举动而放松手中的桎梏,“你与他许了来生,朋友?他对你的感情可不只是朋友!”
说着,他甚至用军靴将脚下的信封狠狠地碾了碾。
宋清晚撇过头,闭眼不想去和陆承颐争论。
来生,人怎么可能会有来生?今生今世,她分明只有他这一个男人。
可放在他的眼里,宋清晚这副模样却跟默认无疑。
“宋清晚,我这辈子,下辈子,乃至永生永世都不会放过你。
”
陆承颐说完,落下一记深吻,“我不会放你走了。
”
宋清晚侧过脸,见他起身出门才冷笑道,“一月之约还有些日子,你如果不放我走,得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
陆承颐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低沉的嗓音透着决然,“那么我也会和你一起死去。
”
宋清晚哑然,冰冷的心脏再次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