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官听了那道士的解决方法,就知道宋清晚与梁星必须分开了。
果不其然,回到锦园后,陆承颐就下了暗令,“将锦园对街的那处小公馆修整好。
”
“是。
”赵副官领了命,准备按照陆承颐的吩咐开始执行。
谁知陆承颐侧过头,将那道士的生平事迹文件扔在一边,声线冰冷淡漠,好似对梁星没了情谊。
“修整好后就把星儿送过去吧,再找一个他没见过的丫鬟跟着。
”
赵副官听了他的这番话,多年主仆的默契让他心中顿时明白了陆承颐真正的打算。
当初陆承颐虽然为了宋清晚会被冲昏头脑听信道士神学,但梁星克得宋清晚这件事就如同胡军医所说,来的蹊跷。
“属下这就去安排。
”
第二天,梁星被送出锦园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纷飞,不知情的下人们都在庆幸这个天煞孤星终于走人了。
但陆承颐没有理会锦园的议论纷纷,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演变,吩咐赵副官,“引蛇出洞是需要耐性的,至于夫人那里,就不用说了。
”
只有将梁星放在危险的处境才能看清背后真正想要害他的人。
“是,总长英明。
”
赵副官颔首领了命,把锦园里嘴碎的下人都被敲打了一遍,荷韵阁那里瞒得死紧。
但梁星被送到对街公馆的事是瞒不过天天照料荷韵阁的晚香,她一见到赵副官,就皱眉地质问,“总长为什么要你送星儿离开?难不成,总长要对星儿做什么?”
“你别多想,总长自有想法。
”
赵副官见晚香心急,但是陆承颐真正的打算他却不能透露,只能回避的说,“二夫人那里必须瞒着,必须。
”
“这……”晚香得不到解释,又不能告诉宋清晚,一时间气得直接跑回了荷韵阁。
荷韵阁内,胡军医恰好结束了今天的诊断,临走前对躺在床上虚弱的宋清晚说,“夫人好生休养,情绪不宜波动剧烈,日后按时服药就会好转了。
”
“多谢医生。
”
宋清晚唇色苍白,勉强地颔首应下,见晚香进了屋就喊道,“晚香,星儿呢?星儿最近怎么样?”
若是以往,她睁眼看见的人里定然有着梁星,可她都清醒了一个早上,那个孩子却没有过来荷韵阁主院这里。
“星儿……星儿他……”晚香含糊其辞,对上宋清晚期待又关切的眼神时竟有些酸涩。
“他怎么了?”
宋清晚原本回暖的脸色变得清冷,衬得唇瓣愈发苍白吓人,“晚香,你跟我说实话,星儿在哪?”
“夫人,晚香对不起你。
”她跪倒在地,却也听进了赵副官的话语没有把实情告诉宋清晚。
宋清晚抿唇,不去看跪着的晚香,心中已经知道这是陆承颐的手笔了,勉强支撑起身子问道,“陆承颐在哪?我要见他。
”
晚香见她竟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吓得不敢继续隐瞒,“总长这个时候,在军政处。
”
“扶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