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也忘了这件事情自己是如何知道的,只是怒极了,所以便就这样问了出来。
果然,陆承颐神色一变,身形微动,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眼睛似一个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你怎么知道他查了什么?”
他所散发出来的怒意让宋清晚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掐上自己的脖颈。
但是出乎意料的,他明明眼里有着怒意,可是居然没有对她做任何动作。
在他强势的目光逼迫下,她不得不偏开了目光。
这在陆承颐看来就是心虚,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她的脑袋转到面对自己的方向。
“说!”
“无意间听到的。
”
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也不能把沈知烟给拖下水,只能随便扯谎,看起来既不高明又有些无稽之谈。
陆承颐一声冷笑,脖颈上的力道逐渐收紧。
她原本苍白的脸颊顿时涨红起来,出于求生的本能,她的双手还是使劲的拍打着他的手。
几乎是已经要呼吸不上来,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在他手上被这样掐着。
眼见他真的要把宋清晚掐死,赵副官想起了晚香跪地求自己的模样,不由凝眉,但还是及时开了口。
“总长,也许能顺着他们往下查到加藤现在在哪里,留着还有用,若是死了,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
陆承颐眼睛猩红,手上力道松减下来。
他的手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宋清晚没有力气,一下子跌在地上,靠着墙壁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般。
还没有平息下来,便听到头顶上传来陆承颐薄凉的声音。
“在圆云寺,我亲手拾到你随身携带的平安符,我没有怀疑你,哪怕所有证据指向你,我都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
“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次就将你关进这地下室吗?”
他笑了笑,自问了又自答。
“我是在等那个陷害你的人出现,他既想置你于死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最后我等到的是什么?”
陆承颐每一句话的语气都很平稳,若不是看这他的脸上的失望表情,只觉得他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从书瑶回来开始,我便有愧于你,所以我提拔你的父亲,为你宋家加持荣耀,甚至你和陈正伯之间的事情,我从不深究。
”
“你就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宋清晚浑身一震,只觉得心有些疼。
陆承颐话到此处,声音突然收紧变的冷哑,凝着她的眸子布满了血丝,就像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口,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宋靖语,光凭你和别的男人纠葛不清这一点,我就能让你死一万次!”
他说这些话,就代表,这一次没有任何余地了。
宋清晚觉得眼睛有些涩痛,可奇怪的是,她竟想要哭,察觉到眼睛里有雾气,她微微昂首。
“我居然为了你,而去怀疑书瑶。
”他自嘲,“宋靖语,从这一刻起,我只会把你当一个阶下囚。
”
陆承颐已经站起身背对着她,天色也已经亮了。
“你最好想一想,加藤和贵在哪里。
”
椅子上的男人盯着宋清晚,突然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赵副官立即上前去掐住他的人中,男人两眼一翻,头歪倒在椅子上。
有血从他的口鼻中涓涓流下。
陆承颐皱眉,“怎么回事?”
赵副官探手到他的鼻子下,又是没了呼吸。
“死了。
”
宋清晚闭了闭眼,如今,她是真的走到了绝境了。
“总长,这个男人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