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落音,赵副官又回来禀告,“总长,加藤和贵已经坐船走了!”
意思是时局已经稳定下来了?宋清晚抬眸,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慌张道,“陈正伯去追加藤和贵了,也许他也在船上!”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陈正伯,陆承颐便会以为她是为了陈正伯而来。
那双阴鸷的眸子顿时锐利的注视着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增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陈正伯在这里?”
莫名的一股压力袭来,宋清晚只得坦白,“刚才他给我送了药。
”
“找到陈正伯,带到我面前来!”他下命令,声音阴冷。
宋清晚心中预感,这已经牵连了陈正伯。
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承颐深邃的眸子里是隐隐的冷色,他勾唇冷笑,“我想的哪样?我现在只是怀疑陈正伯和加藤和贵是一起的,所以要找到他,问清楚,仅此而已。
”
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宋清晚脸色也冷了下去,“你不能滥用职权。
”
“你没有资格来教我做事。
”
他说完,拽着人上了车,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在这里等着,我要让你好好看着,陈正伯到底是什么人。
”
其实陆承颐早就已经查到了陈正伯和徐远东的关系,也知道那些文件一定是在他的手上。
不过他念及在新泽的救命之情,所以便没有继续往下追查。
现在陈正伯又牵扯进了这湾和事件中,他只能公事公办,趁机想办法从他身上拿到那些文件。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和宋清晚有关,一个男人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陈正伯对他的女人,有些越距了!
车门被关上,她被锁在了车里。
“陆承颐!你不可以这样做!你忘了他是怎么帮你的吗?!”
她拍打着车窗,“你混蛋!”
陆承颐背对着她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她骂的那些话根本就伤不了他。
寒风夹雪,不停地拍打着窗,一夜未停。
这密集的声音伴了她一夜,让她的心像是跟着打鼓,不曾停歇。
天亮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是那白雪铺满的地下,是成堆的尸体,那些红色的血也已经被雪消融了。
宋清晚坐在车里,看到赵副官命人将风雪埋藏的所有尸体都给刨了出来,一具一具的移到了车上去。
她有些麻木的看着他们的动作,眼睛有些酸疼,眨了眨眼,都是干涩的痛感。
陆承颐终于回来,她紧张的去看他的周围,没有看到陈正伯的踪影。
赵副官上前和他说了几句,宋清晚听不大清楚,然后只见他径自朝她走了过来。
上车后,他很沉默。
宋清晚心里预感不妙,“陈正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