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来找你喝酒。
”
陆景墨被自家母亲的目光短浅给气到了,她们也不想想,如果南平人心都动了,那么靠着南平人民发家起来的陆家还能接着屹立不倒吗?
这是他始终不想与宋靖柔成亲结婚的原因,在他眼里,宋靖柔与那些耍小手段的女人没有区别。
陆承颐也借酒消愁,故作豁达地说,“放宽心,总会过去的。
”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他就放纵自己,跟陆景墨大醉一场好了。
“大哥,我敬你一杯。
”
“好。
”
两兄弟间无形的隔阂因着这一场酒局而泯灭,直到皓月当空才觥筹散落。
宋清晚好笑地站在院外看着两个不省人事的大男人醉倒在桌上,手里拿着的几道下酒菜开始转凉,“真是,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
“夫人,要把总长和二少都叫醒吗?”
赵副官手里拿着从下午就积压的文件,但是两人那拿酒当水的领头让他不敢上前。
“由他们去吧,这段日子两人估计都累坏了,难得休息。
”
宋清晚摇了摇头,自己走回了荷韵阁。
压力之大的又何止陆景墨一人?陆承颐也同样如此。
“你也早些同晚香去休息吧,事务什么的留到明天就是了。
”
赵副官欣然应允,“是,夫人。
”
两天后。
因着左嘉良送来的支票和各地粮仓已经运到的粮食,陆承颐觉得短期的灾情还是能够控制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总长,这是灾区的新情况,前几天的雨让洪水的势头更大了,就连侦查援救的士兵都有伤亡。
”
“怎么回事?”陆承颐蹙起眉头,他隐约记得那天分明是朦胧细雨,灾区那边应该也影响不大的。
赵副官抹了把脸,眼睛有些通红,“就是那场小雨,湿润了土地,本来应该稳定的情况,有掀起了泥石流还有塌方等事故,不仅仅是洪水带来的。
”
那些前去赈灾的士兵不少都是跟他们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不过一场绵绵细雨,却是带走了无数生命。
自然面前,人类总是那么的无力。
“继续在沿途地区多划分灾民的安置区域,清点灾区财产的同时优先转移周遭粮仓的粮食,只要有饭吃,人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