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这么想的?”
花想容听到陆知毅的这番话,眼眶通红,陆景墨也心下惊了惊。
这是陆知毅第一次当着花想容和他的面提起了陆承颐的生母。
“明明景墨才是你的嫡子,可你总是青睐那个贱人的儿子!不这样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将整个陆家拱手相让给一个贱种!”
她这些年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陆知毅,为的就是让他的心里不再想起陆承颐的母亲。
可是陆承颐一次又一次地比陆景墨优秀,不正是在说她一个千金闺秀比不上陆承颐的生母吗?
陆知毅被花想容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怒吼道,“滚!”
他有些气喘,眼底却是一片阴霾,“滚回你的房里!”
陆景墨蹙眉,但花想容究竟是他的母亲,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母亲,你先回去吧。
”
花想容闻言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下楼了,那端庄优雅依旧的姿态是她最后的尊严。
“唉。
”
陆知毅看着她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刚想摆手让陆景墨扶自己回房,楼下的门房却拿着一封信跑了上来。
“老爷,二少爷,刚才有人朝咱们的信箱丢了一封信,说是给老爷您的。
”
“念。
”
陆景墨见他脸色疲惫,赶紧让门房退下去,自己替他拆开了信。
只是他看到落款的第一时间,目光微凝。
陆知毅自然没有错过他变化的眼色,蹙眉问道,“谁的信?”
“是陈凯。
”
陆景墨脸色凝重,他把信展开来递到陆知毅眼前,言简意赅地说道,“他说要在山头里跟咱们交易军火,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
陆知毅闻言,眼睛微眯,却是不怒反笑,“我就等着他的这一句话,咱们给他军火,也要看他敢不敢接。
”
“父亲的意思是,直接用这些军火来攻占他的山头?”
好歹也是少将军衔在身的陆景墨,一下子就明白了陆知毅的用意。
陈凯要的这些军火确实多得差不多可以武装一整个军团,若是他们直接用了这批军火来攻打陈凯的山头,说不定真的能一举拿下。
“不错。
”陆知毅肯定了他的猜想,他抖了抖手上的信纸,分析道,“陈凯定是以为承颐在他手上我不会轻举妄动,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动了手,承颐就肯定可以想到办法脱身。
”
“更何况,那个陈正伯可不是等闲之辈,有他暗中帮忙,我们需要考虑的就只有如何拿下陈凯的山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