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承颐打理好自己回到宋清晚身边时,看到的就是她出水芙蓉的曼丽姿态,不着寸缕的雪白肌肤却衬得伤口愈发狰狞。
他蹙眉,心里完全没有旖旎的意味,而是略带着急地用丝布将她包裹,怜惜地说,“刚病好就沐浴,如果伤口再开裂该如何?”
不等宋清晚出言解释,他一把将她抱出水中,动作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心。
宋清晚本能地勾住陆承颐的脖子,看着他冷硬俊逸的脸廓,轻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
胡军医这些天给她潜移默化的调养已经出了效果,若不是怀着孕加上身体有着内伤,她现在其实比普通人还要精神。
这是这些天来宋清晚难得的服软,陆承颐抱着她的动作顿了顿却不失力度,将她放到床上。
“好。
”见宋清晚是真的气色不错,他应了声,替宋清晚擦干身体上的水珠。
她羞涩得不知如何说,只能在他有些炙热的目光中穿上里衣,待春兰拿着她的旧衣走进来时才松了口气。
陆承颐瞥见她耳根的绯红时凤眸中流转着戏谑的色彩,冷峻的脸此时染上柔和的凛然美感,“这会知道害羞了?方才你出浴时……”
“别说了!”
宋清晚着急地用右手捂住他的嘴,这么出格的举动她第一次对着陆承颐,一时间就连脸颊也带上了红晕。
柔软的手心贴着唇,陆承颐勾起唇角,没有继续逗她。
此时,宋清晚的脸爆红得像是厨房里的柿子,像是逃避般说道,“你的衣服被水沾湿了,让春兰给你换一件吧。
”
陆承颐闻言垂下眸子,发觉自己换好的军装因为抱过刚出浴的人儿而湿了大片,下意识地眉头拢起。
“我去换身衣服,春兰留着服侍你就好。
”
他看见宋清晚穿着旧衣,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样若有所思地走出了房间。
宋清晚巴不得他赶紧离开,手放在胸前,安抚那已经被他暧昧的举动撩拨得跳动如雷的心脏。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陆承颐新换的不是正式的军装,而是普普通通的休闲西装,随性地就连领带都没有系上。
“如何?”
陆承颐因着对上宋清晚的水眸而软了自己身上的冷意,朝她伸出手问道。
若不是五官过分凌厉俊逸,他就像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哥儿正等着梳妆的心爱之人。
“你这样是做什么?”
宋清晚愣怔地把手搭上去,她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装长裙,硬是被陆承颐衬得像是留洋回来的富家小姐。
他顺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下楼的时候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轻声道,“外面天气正好,这个时候,夫人需同我一起上街闲逛来打发时间。
”
“你……”宋清晚喉间有些酸涩,在看见同样穿着低调便服的赵副官时哪里不知道他的打算,心脏的悸动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好好地逛一次南平吗?我陪你。
”
陆承颐侧过头,薄唇微启,实际上不容拒绝地拉紧她的柔荑,从后院出了陆公馆。
没有豪车军队,宋清晚和陆承颐坐着赵副官的低调配车,宽敞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任何的畏惧避让,只不过认为是哪个小公子哥儿出来闲玩。
宋清晚目光贪恋地落在街道上,恰巧这时,陆承颐让赵副官把车停在街道口,下车时一把拉着她的手在街上光明正大地走着。
她抬眸,跌入了一双凛冽却温和的眼,只听见陆承颐这么说道,“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