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虚弱的笑了笑,“保住了,就好。
”
胡军颐脸上也出了不少冷汗,他语气还有些后怕,“你这步棋还是走的太险了,若是棋差一招,你就会送了命,孩子没有,你也赔上了命。
”
宋清晚弯了弯眼睛,目光虚弱却又笃定,“我赌赢了。
”
其实在前两天,宋清晚就悄悄的找过胡军医,让他给自己调了保胎的药。
不过这样的方法保住胎儿的机率也只是一半对一半。
当时胡军医是不建议用这样的方式保住胎儿,因为太伤身体,而且这样的情况,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若是挺不过去,这个孩子保不住,她也就没了命。
可是当时的她却一心要留下这个孩子。
宋清晚的私心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时日不多了,她和陆承颐纠缠了这么久,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
她知道陆承颐一直想和她有一个孩子,所以她想生下这个孩子,将来送回陆承颐的身边。
这样她就无憾了。
胡军因看床单上只出了一点血,皱了眉头,“你先将药喝下,我再看看情况。
”
宋清晚照做了,时间过去了两小时,她所有疼痛感逐渐降低了下来。
胡军医给她开的止痛片很快起了作用,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如何瞒过陆承颐。
宋清晚咬着牙,从枕头底下拿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这是做什么?”
“流产若是不见血,他是不会相信的,我执意要你为我治疗,只怕他已经有了疑心,要是再出了些马脚,那这件事情就瞒不过去,到时会牵连你。
”
其实胡军医并不关心自己是否会被牵连,在他答应为她调保胎药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若是陆承颐知道此事,那么他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宋清晚挣扎着起身,将手指上的血滴在床单上,可还是不够,她正想划第二刀时,匕首已经被人夺过。
胡军医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接着滴血在床单上。
她没有力气与他争夺,只能虚着声音道了声谢。
又过了很久,胡军医看她稳定了不少,这才将床单抱着出去了。
陆承颐等在门口,看到满是鲜血的床单,脸色一沉,“她如何了?”
胡军医表现的波澜不惊,“夫人没事,孩子已经流掉了。
”
陆承颐眸光深深的瞧了一眼床单,眼底有些不忍,可最后他还是避开了目光。
“找个地方埋了吧。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