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过去。
”宋清晚拉起晚香,杏眸透着翻滚的怒意。
军政处的士兵看见她被晚香搀扶过来时,一下子竟是不忍上前阻拦,任由她来到陆承颐的屋外。
“你怎么来了?”陆承颐眉头微蹙,快步上前抱住打开了门的宋清晚,语气微含责备。
不是责备她擅闯军政处,而是责备她拖着病还来这里。
宋清晚却没有发觉他的心思,她惨然一笑退出陆承颐的怀抱,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将星儿送走了?”
“看来你知道了。
”陆承颐凤眸划过一丝锋利的冷芒直指门外战战兢兢的晚香,却又因着宋清晚没有发作。
“没错,是我将星儿送走了。
”
他知道宋清晚的性子,继续隐瞒只会让她更加恼火。
“陆承颐,你好狠的心!”
宋清晚胸膛起伏,气得差点喘不过来,她顾不得肺部的暗痛感一把推开陆承颐,动作大得连书桌角上堆积的文件也落在地上。
陆承颐眸色染上墨色般的阴沉,他瞥见宋清晚那隐约被血水渗透的衣裳,顾不得安慰她,“你身上有伤!还这么胡闹?”
“你将星儿送走跟把我的命拿了有什么两样?”
她死命地挣扎,却被陆承颐抱了起来,走向荷韵阁。
主院的内室还留有胡军医剩下的纱布和伤药,陆承颐见了心下松了口气,强制却不失温柔地把宋清晚放在床上,整个人也压上去不让她乱动。
“宋清晚我告诉你,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说着,陆承颐想要去撕开她满是血水的前衣,宋清晚却被他吓得挣扎得更加厉害,“你放开我!”
晚香回到了荷韵阁前顺便拉上了胡军医,两人站在门外想要一探究竟,屋内却传来陆承颐的怒吼,“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卧病在床的宋清晚哪里和男人比得过力气,纵使她抓着衣领的指节发白,也抵抗不了陆承颐的轻轻一撕。
袒露春光的宋清晚不出意外的窥见出身上男人眼底那深沉的欲望,她撇过头眼角垂泪,手死死地抓紧身下的被单,“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陆承颐看着她胸前流脓的伤口,对重伤习以为常的他却对宋清晚产生了无法自制的怜惜,但语气却不自觉地加重,“你是不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麻利地在伤口去脓上药,清凉的药物触及伤口带来安抚的柔和,惊得宋清晚睁大了眼。
她看着陆承颐为她缠绕纱布有些心软,但想起梁星被他送走,心里再次冰封,挣扎地冷声道,“我不用你管,我自己来!”
“你是我的,我说了算,别动。
”陆承颐抱着她不给她乱动的机会,语气也同样冰冷,却透着纵容的无奈。
宋清晚见他真的只是上药,才僵硬地靠着他。
梁星被送走的消息刚起,背后隐隐有人在推波助澜般,宋清晚大闹军政处的事儿又传了起来。
院子里,听了这些消息的袁书瑶勾起了唇角,精致的容貌却露出阴狠的恨意。
梁星一走,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宋清晚和陆承颐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意已经再次紧张起来了。
“你去帮我把这封信传出锦园,我的亲信在对街等你。
”
袁书瑶看着眼前传给她信息的小厮,这是加藤曾经在锦园留下的死士,也是她现在唯一能用的人。
“是。
”男人收了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满意地拢了拢发丝,信里面,她已经吩咐亲信去给梁星的饭菜下无色无味的剧毒,再嫁祸给唯一丫鬟。
只要梁星一死,宋清晚绝不可能与承颐和解恩爱。
到那时,她就是陆承颐唯一爱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