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颐颔首,走前替宋清晚拢了拢披肩,知晓她不在乎宋鸿铭等人后,就知道自己没必要在宋家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秦曼等陆承颐以及宋鸿铭走远了之后,额角的汗才止住,余光瞥见宋清晚想走时,连忙拉住她的手。
“清晚,我有话想对你说。
”
她故作温和可亲地笑着,对上宋清晚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眸,心中有些发怵却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宋清晚蹙眉,她不知道秦曼有什么用意,“有什么事吗?”
“清晚,我知道宋家欠你良多,是鸿铭和我当时猪油蒙了眼才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你得想办法救救靖语!”
秦曼死死扣住宋清晚的手腕,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依照刚才赵副官的态度,宋靖语在锦园哪里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刚才为何不直接要求陆承颐?”宋清晚好笑地看着她,“锦园的事我做不了主。
”
秦曼哪敢当面去找陆承颐,现在还顾着宋清晚如今是陆承颐宠在心尖儿上的人,她只能尴尬地回笑。
“清晚,你不是想上宋家族谱吗?只要你让陆总长放靖语回家,再让总长命令靖柔和陆二少成婚,我就拜托鸿铭立马准备祭祖写上你们两母女的名字。
”
听见族谱二字,宋清晚停顿住离开的脚步,垂眸寻思起来。
秦曼见状赶紧继续劝说,“靖语都是因为你才落得这个局面,只要你帮了阿姨这个忙,鸿铭那边我自然会替你说些好话的!”
宋清晚回想起宋靖语落魄的模样,也知晓自己是无意间的帮凶。
为了母亲的名分,她只能向秦曼妥协。
“只要你让宋鸿铭答应给我妈上族谱,我就去说服陆承颐放了宋靖语。
但宋靖柔和陆景墨的事,我管不着。
”
陆景墨的事,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管了。
秦曼没想到宋清晚居然如此吝啬,她想起宋靖语这些日子以来可能在锦园受到的委屈,眼里流转着恨意。
“清晚,你就这么狠心吗?就算不是同一个母亲,但靖语和靖柔都是你的亲姐妹啊!”
秦曼义正言辞地喊道,惹得一些还未来得及告辞的宾客往这里看来,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是她们并没有把我当做亲姐妹。
”宋清晚轻呵一声,将自己心底的实话说了出来。
“我会试图去让陆承颐放了宋靖语,因为我也是帮凶。
横竖她和宋家利用了我,我也连累了她,放了她之后我和你们就再无瓜葛。
”
宋清晚说完,甩开秦曼的手准备走回荷韵阁,殊不知背后的秦曼眼神多么怨毒。
她盯着宋清晚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优雅雍容的神情荡然无存,“宋清晚,你这个多余的东西占着靖语的一切还想让你那个妈上宋家的族谱?我偏不让你如意!”
“你怎么还不回去?回宋公馆!”宋鸿铭刚从锦园走出来,见秦曼居然还留在宴会厅,下意识以为秦曼又给他捅了什么篓子。
“我还不是在等你!”
秦曼听见宋鸿铭催促的声音有些不耐,随即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扬起了嘴角。
“鸿铭,你刚是不是跟陆总长说要给宋清晚她们母女上族谱?”
“这事且再看吧。
”宋鸿铭想到刚才宋靖语受苦的样子对宋清晚愈发不满,但秦曼这边他也不能得罪彻底,“陆承颐都发了话,我能不应下吗?”
秦曼勾起唇角,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