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颐脸色阴沉,眼神蕴着暴怒的风暴,“只要能让她醒来,有一点用处我都会尝试,别再多言。
”
这一番话,让赵副官不得不止了话题,只能在心里祈祷宋清晚快些醒来。
加藤和贵一死,陆承颐瞬间又成了南平风头最盛之人,连带着他想方设法要唤醒昏迷宋清晚的消息也悄悄蔓延。
一时间,锦园门口到处都徘徊着各种江湖道士赤脚医生。
荷韵阁内,檀香的味道充斥鼻腔,陆承颐抱着宋清晚坐在软榻上,庭院处一个道士挥舞着桃木剑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咒语。
咒语念完,桃木剑指了指宋清晚的方向,她却仍然没有知觉地躺在陆承颐的怀里。
“总长,二夫人这样老朽着实无能为力啊!”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故作腔调地说,“只要总长再加些银钱,说不定会有转机。
”
“加钱?拖下去打断他的腿。
”
陆承颐一脚踢开跪倒在地的假道士,唇角衔着冷笑,“刚才救不了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
假道士连忙嚎哭自己只是迫于生计,实话实说道:“总长饶命啊!二夫人这样真的是无力回天,救不过来了啊!”
这道士这么一说直接就是踩到了陆承颐心中最敏感的底线,他内心对宋清晚无法清醒的恐慌沸腾起来。
陆承颐小心翼翼地给宋清晚盖上毛毯,下一刻就踏着军靴踩在求饶道士的脸上,“看来你连你的舌头都不想要了。
”
道士这下子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赵副官见状,让士兵把道士拖了下去,领着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总长,这是城西的赤脚医生。
”
陆承颐又试了一轮的偏方。
一个又一个的求神作法偏方土药在这些日子里都被陆承颐试了个遍,可宋清晚就像是真的死去了那般,从未睁开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
“快些醒来罢。
”陆承颐今日终于歇了心思,把那些道士医生都赶了走,亲吻宋清晚的额头,“我多想你看着我。
”
旁边的晚香神色黯然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宋清晚,打水湿了帕子,递给陆承颐。
陆承颐不假他人之手地用帕巾仔仔细细地去擦拭宋清晚未施粉黛的清秀眉眼,按照以往的习惯开始说着今天的日常。
“今天又没有人把你唤醒,那个丫鬟说诚心诚意喂血你就能醒,可我已经喂了半月,你怎么还不睁眼看看我?”
赵副官见陆承颐开始对宋清晚自言自语,叹着气示意梁星和晚香退下,手中的军务也搁浅了。
冷峻自制的陆总长只要一遇上宋清晚,仿佛连自我都要失去。
“总长,这是今日的事务。
”
知道陆承颐状态不对赵副官不得不出言打断陆承颐对宋清晚的呓语。
“我知晓了。
”
闻言,眉目间带着柔和的陆承颐顿时凝起眉头,语气也淡漠了些许,“你先过去处理。
”
“是。
”
待赵副官一走,陆承颐淡淡地吻了吻宋清晚被他用手帕湿润过的唇瓣,轻声道:“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
说完,陆承颐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吩咐晚香照顾好宋清晚后才放心地走出荷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