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书瑶故作惊惧地解释,见陆承颐脸色依旧冰冷,连忙暗示地踢了踢红兮的鞋子。
红兮收到袁书瑶的暗示,指着陆承颐身后的宋清晚,大声喊,“昨日厨房忙碌,施的粥都是宋靖语一个人煮的!总长明察啊!”
“宋靖语!”陆承颐气得拉住宋清晚的手,见她脸色一白,就知道红兮所说的不是假话,“真是你煮的粥?”
“是我煮的粥。
”宋清晚说完,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承认了自己煮粥的事实,对上袁书瑶那讥讽的眼神时,就知道自己又被下了套。
“跪下。
”陆承颐甩开宋清晚的手,冷声道。
宋清晚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背脊挺直,说,“是我煮的粥,但我没有在粥里下药,更没有想要去害姑苏百姓!”
“宋靖语,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袁书瑶想起陆承颐刚才拉着宋清晚的手,眼底的嫉恨一闪而过。
“来人!宋靖语扰乱军心挑拨民意。
拖下去打二十军棍!”袁书瑶见陆承颐在自己说了惩罚后并无指示,就知道陆承颐默认了,眼里流露出得逞的快意。
宋清晚站起来,正好看出袁书瑶眼中的得意,再瞥了眼无动于衷的陆承颐,冷笑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袁书瑶不放心,又怕赵副官因着晚香替宋清晚留情,补充道,“红兮,你去监督。
”
陆承颐触及到宋清晚眼底自嘲讽刺的意味时心中微紧,但袁书瑶已经出声把他的话都封死,赵副官也因为他的默认而领命了。
“承颐……你不要为了那种人生气,我来的时候听下人说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会好的。
”
袁书瑶见赵副官和红兮走了之后,看着陆承颐神色淡漠,上前劝解道。
陆承颐揉了揉额角,漫不经心地回道,“你不用操心,施粥的事也可以停了,你下去休息。
”
“可是。
”袁书瑶装作欲言又止,见陆承颐成功地再次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心中微暖。
“还有什么事?”陆承颐见袁书瑶没有走,眉头皱起。
袁书瑶脸色苍白地咬了咬唇,装作受迫的样子对陆承颐说道,“承颐,我今日不是故意对宋靖语惩罚那么重的!但是我害怕,你可知宋靖语做了什么。
”
“她做了什么让你害怕?说清楚!”陆承颐眸光冷冽,批着文件的手顿住。
“我看见……我看见昨天晚上宋靖语和一个男的在后院说什么把东西给加藤。
”
袁书瑶声音哽咽,仿佛还有些后怕地抱住陆承颐,“我在后院散步就看见了,结果宋靖语也发现了我,说我如果告诉你,她就要诬陷我!但我没想到她狠毒到可以在城民粥里下药。
”
“所以你才借着施粥的惩罚支开她后才敢与我说吗?”陆承颐抹了抹袁书瑶脸上的泪痕,担忧道,“傻瓜,以后莫要再冒险了。
”
“可是我更怕你出事!”袁书瑶着急地抓住陆承颐的手,泪水盈盈,“承颐,宋靖语肯定有问题,你把她领作了贴身丫鬟,我不放心。
”
“我自有分寸。
”
陆承颐说着,眼睑微敛,一时间袁书瑶竟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