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经这样了。
”晚香的眼泪一直流,宋清晚就这么帮她一直擦拭泪水,“我没事,如果你再得罪……再得罪袁书瑶的话,你可能会……”
你可能会遭遇跟我一样的噩梦!
思及如此,晚香更不可能让宋清晚去做什么了,就这样安安分分平平淡淡地在锦园做一辈子的下人,她就知足了。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宋清晚的声音带着沉闷与哀戚,但是她必须坚强。
晚香能依靠的人只剩她了。
“我帮你是心甘情愿的。
”
晚香说着,想要给宋清晚露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了。
宋清晚见了晚香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出的样子,心中的恨意如滔天巨浪席卷而来,她捏紧拳头,脸色晦暗不明。
正在宋清晚寻思如何为晚香正名时,好几个锦园的丫鬟指着她们喊,“宋靖语,晚香,你们俩过来。
”
“什么事?”宋清晚率先回答,晚香现在的状态根本受不得任何刺激,更何况这些丫鬟特别来者不善。
“总长和大夫人命令,要把你们带去前厅。
”
丫鬟显然还是有点顾忌宋清晚曾经的身份,见晚香畏畏缩缩地躲在宋清晚背后也没有说什么。
晚香听到“大夫人”三个字直接全身僵硬,她本能地拉着宋清晚的袖子,不让她走。
“别去……”晚香几乎地祈求般地看着那几个丫鬟,谁知宋清晚拉着她的手,走向了丫鬟。
“晚香别怕,这件事怕是要当众解决,正好,我们可以跟袁书瑶当面对质。
”
宋清晚不卑不亢地牵着晚香的手,跟着丫鬟往锦园的前厅走去。
同上次一样,陆承颐和袁书瑶都坐在主位,不一样的是,这次袁书瑶的嘴角带着快意的讥讽。
“跪下。
”袁书瑶扬起下巴地指着晚香,声线格外尖锐,“晚香,私相授受淫乱后院之事,你可知罪?”
晚香在听完袁书瑶说出口的话后,身子甚至都不自觉地打着冷战,就连陆承颐撇过来的冰冷视线都没让她觉得那么惊惧。
宋清晚见袁书瑶先发制人,拉着晚香道,“大夫人所言差矣,晚香不过是受害者,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当日迫害晚香之人。
”
说完,宋清晚意有所指地看着袁书瑶,将袁书瑶气得连茶盏都差点拿不稳了。
“谁给你对大夫人无礼的权力,跪下。
”
冰冷低沉的嗓音落在宋清晚耳里是多么熟悉,晚香更是承受不住般跪倒在地,崩溃地大喊,“总长,我是冤枉的!是那日有人夺去我的清白!是他们……”
晚香凄厉的喊声透出的痛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惊,袁书瑶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站着的宋清晚对上陆承颐那双冷漠如霜的眸子,见他无动于衷时唇角勾勒出自嘲的弧度。
宋清晚不顾一地的茶水与陶瓷细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直直跪下,掷地有声地说,“请总长还晚香一个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