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望了窗外一眼,眼神黯淡冷冽。
她将烂了的衣服穿上,大体总是能遮住一些的。
袁书瑶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刚才陆承颐将她交给她处置的意思,她很清楚。
若是宋靖语真的出了事,最后也还是要追究到她的头上来的。
这等失分寸的事情,她不会做。
“身为下人,妄图勾引主人,甚至还用这些下三流的手段。
”
袁书瑶望着她的目光闪着清冷,“宋靖语,你什么下贱成这般模样了?”
宋清晚仰起脸冷笑回击,“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在做,天在看。
”
“袁书瑶,你们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总有一天,会成为刀子,刺着你们自己。
”
袁书瑶眸光如刀剜着她,恨意火花迸溅。
“今天晚上你就跪在外面,好好反省自己,老陈,你看着她,若是谁敢寻私情,那别怪我一同责罚了。
”
一直站在门外的老陈脸色无奈,只能领命。
外面下着不是很大的细雨。
老陈心里不忍,可是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袁书瑶的手段,就是棉花里藏着刀子,一刀致命。
她知道宋清晚在意对她好的人,所以她偏要老陈来看这她,这样的折磨,可比肉体上的责罚要狠得多了。
宋清晚自己走到院子里跪下,雨水哗啦啦的砸在她的脸上,素黑的长发散落下来贴着衣服。
锦园的仆人们分别站在游廊处远远的观望着她这狼狈的姿态。
又纷纷咬着耳朵,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脸上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来。
老陈将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走到雨中为她披上,“夫……”
他顿了顿,意识到无法再叫她夫人,便硬生生的将夫人二字给咽了回去。
“雨越来越大了,将衣服给披上吧。
”
宋清晚摇头,她知道这四处都是袁书瑶的眼线,若是有人去打小报告。
还不晓得她会用怎样的法子来对陈叔。
“我没事。
”她脸色苍白的让人害怕,身子明明冷的发颤,却还不得不咬着牙将衣服归还给他。
“现在锦园不同往日,风雨渐大,陈叔你还是不要染湿了自己。
”
这话,一语双关。
老陈又如何会不明白。
宋清晚睫毛上的雨水成珠落下,她勉力笑道,“若是你对我还有些旧情,便离我远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