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被关在柴房两天,多亏了厨房嘴碎的大妈们,她才能知道陆承颐并没有将陈正伯枪决。
以及,她手中的平安符。
“这是谁的手笔呢?”宋清晚盯着平安符喃喃自语,她被陆承颐关进柴房的第一晚,这个平安符就从柴房的透气窗投了进来。
平安符内,是锦园至南平外的出城道路,甚至还画有一些医馆的定位。
无疑是为陈正伯准备的。
“靖语?”
宋清晚还在寻思自己如何把这个平安符给陈正伯,她就发现柴房的们被人推开了。
沈知烟见宋清晚意识清醒时松了口气,让丫鬟把水和食物送了进来。
“靖语,你先喝口水吃点东西。
”
“知烟,你怎么来了?”宋清晚疑惑地看着进入柴房的沈知烟,接过水润了润嗓子后问道。
按照陆承颐的脾气,她能被关进柴房都算是好下场了,怎么会让沈知烟过来看她。
沈知烟遣退了下人,拉着宋清晚说,“若我不来看你,你怕是要饿死在这里了。
”
“陆承颐他……”宋清晚感觉有些不解,不知道沈知烟用了什么办法才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沈知烟拿些手帕沾湿水替宋清晚擦了把脸,笑得温婉。
宋清晚闻言松了口气,刚抬眸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赵副官站在柴房门外。
“三夫人,宋小姐。
”赵副官行了礼,对沈知烟的存在没有表露什么,而是将视线放到了宋清晚身上。
宋清晚扯出一抹笑,眸色黯淡,“赵副官喊我靖语就好,我现在不过是锦园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
赵副官没有回应,而是公事公办地说,“总长已经为陈正伯等人准备好了马车,吩咐你去后门替他送行。
”
“好。
”
宋清晚二话不说就应下,甚至连沈知烟带来的吃食都还没吃完,连忙站起来走出柴房。
赵副官见宋清晚走远,才回头瞥了一眼沈知烟,心中满是思量。
沈知烟和宋清晚是至交好友根本不秘密,甚至可以为宋清晚与陆承颐正面对峙。
然而,她却对宋清晚变为下人的事熟视无睹。
沈知烟察觉到赵副官的视线,露出一抹浅笑,慢悠悠地走出了柴房,说,“那些吃食,还望麻烦赵副官寻些下人将它们处理了,告辞。
”
“是,三夫人。
”赵副官收敛起心绪,没有深想。
宋清晚跑到后门,正好赶上陈正伯准备上马车的瞬间,浑身包着纱布的他此时看上去有些滑稽。
一旁的简心费劲地拉着陈正伯唯一完好的右手,嘟囔道,“哎呀正伯哥你怎么还是这么重呀?这几天受的罪还没让你瘦几斤?”
“你这丫头少废话。
”陈正伯笑着上了马车,“我看你还胖了不少呢!”
宋清晚站在一边,见他们精神气十足的模样,顿时放下心来。
简心立马就瞥见宋清晚的身影,她收起在陈正伯面前的娇嗔情绪,满是敌意地对宋清晚说,“你这女人还来做什么?害正伯哥还害得不够多吗?”
陈正伯回头,就看见宋清晚身形憔悴地站在后门边,一双清澈的眸子暗含死气。
他心头一动,连忙从马车下来,对宋清晚道,“靖语你还好吗?陆承颐有没有为难你?”
宋清晚露出一个笑容,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今日一别,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给你送行的,只有一个以前求来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