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受人蒙蔽才这么冲动,告诉我你根本就不是给外公下药的人。
“呵……你内心深处已经有了结论了,我又何须辩解?”宋清晚冷笑地说着,疯狂挣扎地想要向陆承颐扑过去,想要杀了他。
囚禁住她的两个士兵只能扯住她的衣服,但宋清晚挣扎的力度真的太大了。
“宋靖语!”陆承颐在众人面前只能喊着宋清晚顶替的身份,见她挣扎的样子眉头凝起。
“陆承颐,我恨你!”
宋清晚挣脱掉士兵们的桎梏,扑进陆承颐的怀里。
陆承颐瞳孔微睁,讶异的神色少见地浮现。
两人呼吸交缠,眼中却蕴着相似的冷意。
“嘀嗒……嘀……”
血渍由上而落,在医院雪白的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红花。
陆承颐垂眸,冷声道,“你……”
只见一把轻薄修长的白刃一头被宋清晚徒手抓着,刀刃割破了她的十指。
另一头没入陆承颐的左胸下方,鲜血浸染了他的军装。
“来人啊!来人啊!快去把那个女人拉开!”闻声寻来的袁书瑶着急地让士兵上去解救陆承颐。
刚才还押着宋清晚的两个士兵都呆愣在原地,其中一个被宋清晚偷了刺刀的士兵更是两股战战,连忙把准备再捅陆承颐一刀的宋清晚抓走。
“你想杀了我?”陆承颐脸色阴沉,盯着神色疯狂的宋清晚,眼底最后一抹柔情消失殆尽。
“对!我要杀了你!”宋清晚不管自己手指被刀割裂的痛楚,用力把刺刀扔向陆承颐。
反应过来的赵副官连忙用枪把刀打落,上前扶住陆承颐。
袁书瑶望着陆承颐的伤口,气急败坏地喊,“赵副官,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陆承颐压着伤口,没有发话,只是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宋清晚。
“是。
”赵副官见陆承颐沉默,就知道他默认了袁书瑶的命令,示意士兵把宋清晚带走。
宋清晚好似认命了那般垂着头,看都不看陆承颐一眼。
“押下去。
”陆承颐突然冷声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陆承颐军装的披风划过宋清晚发梢,带着些许血腥味和体温,宋清晚眼角沁出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
众人看着这场闹剧落幕,唯独袁书瑶不甘心。
袁书瑶扶起陆承颐,见他眼底尽是冷意,才放心地冷笑道,“宋靖语刺杀总长未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关入地室三天,不予吃喝,让她听天由命吧!”
陆承颐睥睨着袁书瑶,并未反驳。
赵副官领命道,“是,大夫人。
”
躲在陆家人后面的晚香听到这句话也顾不及有没有逾越,连忙跑到陆承颐跟前跪下。
“总长饶命,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二夫人……夫人怎么会……”
“晚香!”赵副官警告地喊出声。
晚香没有顾忌他,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喊道,“三天不吃不喝,二夫人必死无疑啊!请总长想一想二夫人的好,她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一直被花想容按捺住冲动的陆景墨听到袁书瑶的话语,也准备上前去跟陆承颐说理。
陆承颐直接一枪打在晚香跟前,声线冰冷,“若谁还想为宋靖语求情,那就把宋靖语和自己的命留在这里。
”
晚香哑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副官亲自把宋清晚押走,陆景墨也不得不顿住自己上前的脚步。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宋清晚这次是真的完了。
陆承颐大步地离开,鲜血凝固在他的胸下,袁书瑶一边忙着用帕子擦着陆承颐留出来的血,一边唤人,“医生呢!快来人去给我把找医生过来!”
宋清晚的十指同样鲜血淋漓,朝陆承颐反方向离开,两人渐行渐远。
晚香想要跟上宋清晚离去的身影,却被赵副官阻止了。
赵副官看着眼前傻乎乎的丫头,叹息道,“晚香,这一次,是真的没人可以救得了她。
害得老爷子病危、刺杀总长,两罪相加,三日不吃不喝已是总长仁慈。
”
晚香抓住他的手,哭诉着说,,“夫人心善,这其中定有误会!你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