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脸色苍白而又倔强。
“你全身上下又是哪里我没有看过的了?”
陆承颐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目光里蕴着促狭,另一只手已经很轻而易举的将她的一边衣服脱下。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手臂,昨晚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好像有些出脓,目光一紧,便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又怕她疼。
宋清晚脸色紧绷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力气却较不过他。
便只能保持着这一个动作。
“伤口出脓了,刚才怎么也不跟医生说?”
“没事,不疼。
”
她眼睛里闪着淡漠,不愿再聊这个话题,也不愿将自己的伤疤再给他看。
“恨我?”他仔细的凝着她的眉眼,手轻轻的在她的伤口上来回摩挲,一遍一遍。
他指尖上有着常年握枪的老茧,碰在她的伤口上,让她肌肤一阵一阵的颤栗,宋清晚心里发苦,她要如何回答?
……
袁书瑶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陆承颐的人。
她第一时间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而后才想起来,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而那个女人却还好好的活着,凭什么?
她感觉自己心里被一块巨石压着,有些窒息和喘不过气来。
红兮进来的时候,袁书瑶已经下了床。
“总长在哪里?”
红兮愣了愣,低着头屏着呼吸,不敢回答。
袁书瑶随手将手边的茶杯扔在她的身上,滚烫的茶水便灼了红兮的肌肤,她不敢呼疼,只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的咬着牙,“总长在荷韵阁。
”
袁书瑶表情蓦地变得狰狞,她只穿了白色的单衣,连外衣都没有穿,就直接跑了出去。
“大夫人……”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陆承颐已经替宋清晚上好了药,但是两人看起来却是暧昧的。
陆承颐看她身着单薄,拧了眉,眼光冷冽的看了袁书瑶身后的红兮,“你是怎么照顾夫人的?”
宋清晚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唇边露出淡笑,她几乎已经猜到,袁书瑶要如何大闹了。
袁书瑶狰红了眼圈,走到床边,抬手便又是给了她一巴掌。
宋清晚也不躲不避。
第二次,她心里默默记下。
陆承颐拽住袁书瑶,眉宇间一抹薄怒,“别闹了。
”
他突然护着宋清晚,这让袁书瑶更为崩溃,她一下子哭了出来,“承颐,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是你,那么我现在就死了,你怎么……”
“你怎么还可以这样护着她?”她大声质问,披头散发的像是个疯子。
“这个护身符,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袁书瑶凄凉一笑,“所以你选择相信她?相信这个杀人凶手?”
宋清晚皱眉,这一口一个杀人凶手的听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谁是杀人凶手,我想你更清楚。
”
她眸光锐利的瞧了过去,那脸上的坚毅和狠厉居然让人心下凛冽。
袁书瑶心虚,脸上冒出密麻冷汗,更是想此刻就能杀了她。
“走,我送你回去。
”
陆承颐强硬的将她抱起,袁书瑶却因他的相护而崩溃,她用尽力气挣脱开他,突然冲到了宋清晚的面前。
“说,你就是杀我孩子的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