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颐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所有人一跳,他额头上青筋暴露,“宋靖语,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是一个朋友,我昨天已经没有意识,所以只是送我去看了病,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
她的眼神坦荡,没有任何的闪烁。
红兮在一旁添油加醋,“二夫人,就算什么都没做,这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陆承颐冷冷的一句话让红兮脸色铁青,她弱弱的答了一句是,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清晚把晚香扶起来,她身体挺得直直的。
“如果你不相信,要如何便如何,休了我吧。
”
这样的言论更是惊了在场的人,就连赵副官都忍不住蹙眉,看着宋清晚的目光有些恨铁不成钢。
陆承颐突然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人一同站在风雪之中。
直至两步的时候,他停下了。
望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审视,似乎在揣摩她的话。
袁书瑶也跟着站起身来,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陆承颐,想看他会对宋清晚做什么。
宋清晚脸色惨白,她的唇几乎没有血色,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子,看起来十分的虚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过了好半响,陆承颐才张口,“你想要拿到这封休书,我偏偏不会再轻易的给你,让你不能如愿。
”
宋清晚抬眸看他,没有说话,唇边却逐渐绽放了笑容,有些凄切。
“你笑什么?”
“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陆承颐的脸沉的像是黑色的锅底,这个问题已经烙印在他的心里,若是没有得到答案,那他也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个朋友。
”她还是如此回答,身子依旧桀骜的站的笔直。
“好。
”陆承颐冷笑,“你既不想回答,那便就在这里想清楚了,想起来他是谁,再告诉我。
”
晚香心纠在一起,“总长,夫人的病还没有好,要是继续站在这里,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还有你。
”陆承颐冷冷瞥向她,“我让你看好二夫人,你是怎么看的?你也该罚,就在这里跪着吧。
”
地上早就被冰雪铺满了,晚香膝盖早就湿透了,她冷的直发颤。
宋清晚蹙紧了眉头,身侧两边的手也微微拢紧,“这不关她的事。
”
“所以想好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告诉他?怎么可能告诉他?难道告诉他那个男人是陈正伯,然后让他顺藤摸瓜查到陈正伯就是徐远东他们那党人吗?
她紧紧的咬着牙,唇瓣破了皮。
晚香爬到陆承颐的面前,哭着为宋清晚求情,“总长,我可以替夫人受罚,求你放过她,她昨天晚上差一点就没命了,若是再这样站在风雪中,她真的就不行了。
”
袁书瑶心中冷笑,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陆承颐的绝情宋清晚早就领教过了,她身上衣物单薄,尽管冻的身体在发颤,她还是没有再出言多恳求一句。
“晚香,不用求,我没事。
”
陆承颐被她气的半死,胸中腾的起了怒火,她既然要和他较劲,那他就成全她。
“所有人都离开这里,记住了,以后荷韵阁除了请医看病以外,谁都不准再随意出入这里。
”
陆承颐说话的时候,宋清晚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转过身的时候,她已经捱不住,直直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