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官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将这个回答告诉了陆承颐。
锋芒在眸中流露,陆承颐直视赵副官,道,“暂时搁浅,至于她家人方面交给你来处理。
姑苏那边的消息递上来吧,我连夜处理。
”
“是。
”
……
宋清晚不知道自己是被陆承颐还是赵副官用软禁的名义留在这个房间里,房中陆承颐的气息如影随形。
若不是自己一身的疲惫,她还以为近些日子的蹉跎与坏事不过是南柯一梦。
“你是做什么?”士兵盘问的声音在门外传来,让宋清晚好奇地侧过头。
“总长让我为宋小姐送些夜宵。
”
一个丫鬟有些战战兢兢地捧着一个菜盘子,那柔弱的姿态让故作凶相的士兵一时间恍惚了一瞬,丫鬟就这么走进了房内。
“你是?”宋清晚眯着眼,仔细地打量着丫鬟的外表与一举一动,发现对方的手指上根本没有经常劳作留下茧子。
这个“丫鬟”有问题!
“你不……”
宋清晚还未大喊出声,就被这个所谓的“丫鬟”捂住了嘴,不得不噤了声。
“我不过是个送信的,宋靖语小姐,找到您还真是不容易,有人托我给您带送一封信。
”
丫鬟特地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一封新信件,信件上龙飞凤舞的落款让她心头一震。
是陈正伯!
宋清晚眨了眨眼收了信,示意自己不会叫喊出声,“丫鬟”才用备好空盘子把热腾腾的饭菜盖好,迅速离开了。
“这宋小姐吃夜宵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士兵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不放心地往陆承颐屋里一看,只见宋清晚一副看着书津津有味的模样,顿时放下心来。
宋清晚见士兵没有察觉,才立马拆开陈正伯的信件,一目十行地看着内容。
‘靖语,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简心还在南平。
若非你的锦囊相助,我和简心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躲过追击,安好勿念。
——陈正伯’
“幸好……幸好你们没事。
”宋清晚看完信件的内容,这些天里变得灰暗的眼眸中亮起了些许微光,心中的大石放下了一半。
她已经害了徐长乐,害了晚香,若是陈正伯和简心也出了事,她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如何面对如今黑暗的现状。
宋清晚正打算把信纸折回信封里连带信封一起烧尽时,一双大手直接把信纸抢了过去。
“这是什么?”
陆承颐不知何时进了门,站在宋清晚的身后抓住了那封宋清晚还没有来得及焚烧的陈正伯来信,脸色阴沉。
“陈正伯的信。
”宋清晚破罐破摔地直视陆承颐,眸中的冰冷比他更甚,身体却忍不住绝望地颤抖,“总长是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吗?”
如果陆承颐遵守诺言放走陈正伯等人,徐长乐又怎么会死去!
对上宋清晚那双彻骨恨意都不加掩饰的眼眸,陆承颐蹙眉捂住宋清晚的眼,声线冰冷,“你想多了。
”
火焰蚕食着手中的信纸与信封,直至陈正伯的字眼化作灰烬,心中才舒畅了些许。
宋清晚没有动,但温热的濡湿感落在指缝间,陆承颐知晓宋靖语此时的感受,下意识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们动手,我对你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