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还顾着那个臭小子!”陆外公说是这么说,倒也没阻止宋清晚的举动。
宋清晚一笑,“我是在意您的身子。
”
这话深得老爷子的心,他挥手,也不拒她的好意,“去吧。
”
……
夜幕降临,灯光照耀下仍旧有阴影,红兮悄悄地柱子后探出头来,见宋清晚走远,才跑到厅前走回袁书瑶的屋内。
“此话当真?”
袁书瑶气得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撕碎,听到红兮转述的那句‘承颐对不起你’时,更是直接把一桌的饭菜扫在地上。
以往那温婉优雅的样子不复存在。
她袁书瑶才是陆承颐的妻!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红兮眼里暗讽,煽风点火道,“那个女人算是光着脚不怕穿鞋的了,以后对付她,可就难了。
”
袁书瑶侧过身,扇了红兮一巴掌,扭曲的眉眼彰显着怒意,“用不着你对我指手画脚!”
红兮不怼却也不敢说什么,坐在主位的袁书瑶双眸无神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刚才迸射的汤汁溅湿了她的裙摆。
“你刚说,她去给老爷子煮汤了?”
袁书瑶突然间问了句无厘头的话语。
红兮不敢多言,回,“是的,说是要去厨房亲自给老爷子煲药材汤。
”
“那么多出几味药材,也无人知晓吧……”袁书瑶扯过红兮的手,在她鬓边耳语了几句。
两人眼里都绽放着阴狠的光。
煲汤的过程很长,医生方子里的几味药材宋清晚甚至还要去陆公馆的库房去挑,中途离开了厨房好几次才凑齐了。
算好时间,宋清晚熄了火,舀了一盅汤端给陆外公。
红兮见了心下一喜,立马就向袁书瑶汇报。
刚汇报完,陆公馆又再起喧嚣。
老爷子犯病了。
“来人,备车去医院!”陆知毅着急地吩咐下人,亲自抬着陆外公往车里送去。
众人忙碌,除了袁书瑶,谁也没有注意到神情恍惚的宋清晚。
宋清晚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脑子里回想着的都是陆外公喝完汤跌倒在地的样子。
她中了计,又害了她亲近的人。
宋清晚浑浑噩噩地被陆承颐的士兵压着和众人来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熟悉得让她眼前发晕。
“承颐去了哪里?”陆知毅问着陆承颐的私兵。
“总长好像是和沈小姐在吃饭,等会就到了……”
袁书瑶闻言脸色煞白,宋清晚甚至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南平街上,赵副官飞速地开着车,载着陆承颐往医院赶去。
陆承颐翻着手里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让开车赵副官都汗毛倒立,凤眼中冷芒乍现。
“她做了汤下药害得外公犯病,原因是她看见过杀死她外婆的人肩章上是我的军徽,所以来找我报仇?”
低沉的嗓音其中的冷漠杀意让赵副官难得犹豫了一瞬道,“属下不敢揣测。
”
因为真的是太巧了。
宋清晚刚下药害得老爷子犯了病,本来总长还以为宋清晚又是被冤枉的,结果后脚宋外婆的蹊跷死因就传了过来,抹杀了陆承颐最后的犹疑。
军靴踏地的声音响彻医院走廊时,士兵就把宋清晚压到陆承颐的面前。
“陆……”宋清晚有些恍惚,淡漠的神色让陆承颐愤怒得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掐住宋清晚瘦弱的脖颈。
看着她脸色涨红却神情冷淡的样子,陆承颐喉间艰难磨出一句,“外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且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做?”
但陆承颐没有问出来的是,你为什么不信我?